“醉霄楼,尼斯城当之无愧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吕永站在醉霄楼的储物室,望着四周堆积如山的新鲜珍稀食材,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储物室宛如一个庞大的美食王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想到的食材,这里应有尽有。艾伦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曾经,为了一条鲜活的飞鱼,她费尽周折。若不是当年吕永出手相助,克里斯家族的名誉恐怕早就扫地。可如今在这醉霄楼的储物室,五条鲜活的极品飞鱼正在水池里欢快地游弋。
伯顿看着吕永和艾伦震惊的模样,得意地说道:“这里所有食材随便你们挑,全是最上品的,估计你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艾伦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无法反驳。不得不承认,伯顿在经营方面的能力确实比自己父亲厉害。她甚至觉得,如果伯顿成为族长,克里斯家族或许还有机会重现往日荣光。
过了一会儿,艾伦整理好心情,微笑着对伯顿说:“伯顿伯爵,你的收藏让我大开眼界,希望你的烹饪技术也能给我带来惊喜!”
伯顿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跟你父亲一样狂妄自大。就你父亲那烹饪天赋,凭什么做族长?要不是他在老头临死前用卑鄙手段,哪能继任族长之位?”
说着,伯顿情绪愈发激动,看得出他对艾伦父亲满怀怨恨。
“啪嗒啪嗒。”
不知何时,艾伦望着伯顿已哭得像个泪人,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滴滴滑落。原本还想继续宣泄不满的伯顿愣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艾伦边擦泪边撕心裂肺地喊道:“伯顿!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恨我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开心相处?族长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它你真的能抛弃一切?你曾经是我最亲最爱的叔叔啊!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吗?为什么……呜呜!”
吕永一把将艾伦搂入怀中,任由她宣泄心中的委屈。艾伦似乎难以接受最亲之人的背叛。见艾伦哭得伤心,伯顿心里也一阵刺痛。他是艾伦喜爱的叔叔,艾伦又何尝不是他疼爱的侄女。
伯顿刚想走向艾伦,一直站在身后的杰西管家却拉住了他,这一下让伯顿回到现实,他停下脚步,怜惜地看了艾伦一眼,随后冷酷坚毅的神色又回到脸上。
伯顿哈哈一笑:“艾伦,我和你父亲的仇恨永远无法化解。你是他女儿,这就注定我们回不到从前。今天我只想彻底打败你,其他事没心情管!”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没人知道,在转身那一刻,伯顿的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过了很久,艾伦才止住哭泣,强打精神。
吕永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好些了吗?”
艾伦点点头,哽咽着说:“没事了。抱歉,我刚才没控制住……”
吕永摇摇头:“没关系,艾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艾伦点点头,整理好情绪:“好了,开始吧!不管怎样,今天我一定要战胜他,夺回属于我父亲的财产!”
吕永点头:“嗯!”
随后艾伦把烹饪所需食材告诉吕永,两人分头行动。好在这道菜他们合作过多次,吕永对食材基本熟悉,找起来不算困难。十多分钟后,两人带着挑选好的食材出来了,此时离比赛结束还有四十五分钟。
接下来是艾伦的表演时间。鲜活的飞鱼在她刀下眨眼间就去皮剔骨,只剩一整块雪白的鱼肉,这精彩动作赢得莫瑞根等贵族的喝彩。然而片刻后,伯顿那边赢得了更多喝彩。吕永转头看去,只见伯顿正将一整块不知名的肉雕琢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相比之下,他的作品更吸引眼球。在两人精彩的表演中,时间飞逝,比赛快结束时,两人的作品都完成了。艾伦和伯顿的作品被服务员端到莫瑞根面前,等待裁决。
此时伯顿自信满满,不论外观还是气味,他的烹饪似乎更得莫瑞根喜爱。莫瑞根在两道菜前打量一番后,把注意力放到伯顿的菜上,刚举起刀叉准备品尝又放下了,还对着伯顿的菜摇了摇头。
伯顿一惊,连忙上前:“城主大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莫瑞根遗憾地摇头:“哎!这道菜太漂亮完美了,勾勒出的少女婀娜多姿,我实在不忍心下手。可它散发的香气又不断诱惑我,实在难以抉择啊!”
伯顿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而艾伦和吕永心情却跌入谷底。
“哈哈哈!这道菜叫‘曙光女神的眷顾’,城主如此怜香惜玉,令我佩服!不过没关系,让仆人来为您分割这美食。”伯顿高兴地安排着,一直在旁等候的欧迪来到城主身边,小心翼翼地切割美食精华部分。
欧迪忙碌时,莫瑞根把注意力放到艾伦的作品上。艾伦的作品同样出色,原本剔除干净的飞鱼此刻恢复原样,鱼鳞、鱼翅、鱼尾一样不少,就像整只蒸出来的。这引起了莫瑞根的兴趣。
艾伦连忙上前解释:“城主大人,这道菜叫‘雪色缤纷’。”
莫瑞根一愣:“雪色能理解,缤纷从何说起?这一盘都是白花花的,怎么能叫缤纷?”
艾伦微笑:“呵呵,城主大人,这道菜的妙处就在这,请您尝尝。”
莫瑞根不再猜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顿时眯起眼睛,一脸享受。飞鱼肉肉质滑嫩鲜美,口感绝佳,咀嚼时还有一种冰爽却不刺激的味道,让人感觉全身冰爽。
艾伦提示:“城主大人,鱼全身都能吃,您再尝尝鱼翅。”
莫瑞根又夹起一块看似坚硬的鱼翅,半信半疑地送进嘴里。鱼翅味道比鱼肉重些,吃起来像秋天的凉爽。随后在艾伦指引下,莫瑞根又夹了一小块鱼尾,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热气从舌根散发,慢慢席卷全身,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品味。
莫瑞根享受的表情让伯顿一愣,艾伦的烹饪技巧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伯顿并不担心会输,毕竟他是难得的美食天才,经验丰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艾伦的表现令他刮目相看,毕竟在闹翻之前伯顿可没少品尝艾伦的厨艺,艾伦的烹饪技术只能用不值一提来形容。
艾伦见作品成功,对伯顿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伯顿则微笑回敬,但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显然,他现在没把艾伦的实力放在眼里。
过了很久,莫瑞根从美食世界回到现实,睁开眼长叹一声:“哎!艾伦小姐,您的作品太玄妙了,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雪色缤纷,名不虚传!”
艾伦行礼微笑:“谢谢城主大人赞誉。身为美食家,我们的使命就是做出让人幸福快乐的美食。如果城主喜欢,以后随时为您服务!”
莫瑞根满意地点点头,仆人很快撤下艾伦的作品,把伯顿的作品推到他面前。从莫瑞根迫不及待的表情看,他对伯顿的作品也充满期待。莫瑞根接过餐具开始品尝。他叉起一块切好的食物放入嘴里,突然脸色变得铁青,伯顿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到底怎么回事?刹那间,大厅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等莫瑞根。
“咳咳咳!”
莫瑞根放下刀叉剧烈咳嗽,刚吃进去的食物全吐了出来。仆人连忙递上毛巾和漱口水。
清理完毕后,莫瑞根整理衣着,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伯顿一眼,清了清嗓子:“经过认真考虑,我宣布这场比试的胜利者是——艾伦小姐!”
听到宣判结果,伯顿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莫瑞根是贵族且是他好友,不可能陷害他。难道自己的作品真这么差?他无法接受现实,这可是他两年来的心血,是最得意的成果,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就在伯顿发呆时,莫瑞根已把胜利奖品交到艾伦手中。既然是赌局,就有输赢奖罚,即便赌注再大,有公证人在场,赌约就得执行,王国法律也无法干涉。
众人围在艾伦身边祝贺,被晾在一边的伯顿清醒过来。他推开杰西试图搀扶的手,蹒跚走到自己作品前,抓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咀嚼,觉得没问题,这道菜依旧美味。然后他又走到艾伦作品前,同样粗鲁地塞了一大块鱼肉进嘴,刚嚼两下脸色就变铁青,也像莫瑞根一样把食物吐了出来,他立刻发现了问题。
伯顿接过杰西递来的水杯和毛巾,清理嘴上污秽,而是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人。伯顿的异常引起众人注意,大家都纳闷他在找什么。片刻后,伯顿眼睛一瞪,尖锐的目光穿过贵族人群,直盯着站在身后的家仆欧迪。可怜的欧迪在伯顿注视下吓得低下头瑟瑟发抖。
此时,即便贵族们再迟钝,也意识到事情有猫腻。伯顿盯着欧迪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这变故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大笑过后,伯顿对艾伦说:“有意思,你比你父亲聪明多了!”
言语中竟带着一丝欣喜。
艾伦向前几步,骄傲地对伯顿说:“伯顿叔叔,我只是把当年你对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还给你而已。”
伯顿和杰西管家脸色瞬间一变,伯顿不敢置信地看着艾伦:“你……怎么知道的?!”
艾伦摇摇头:“伯顿叔叔,你别忘了,当时我也在场。”
“轰!”
伯顿如遭五雷轰顶,震惊得说不出话。
当年艾伦才8岁啊,所有人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知道?
伯顿一脸震惊地看着艾伦,不断摇头:“不可能!当时你才8岁,你怎么可能知道?你那窝囊废父亲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向艾伦靠近。吕永侧身挡在伯顿面前,要想靠近艾伦,得先搞定吕永这个大魔法师。
站在吕永身后的艾伦轻蔑一笑:“好了,伯顿叔叔,按照约定,你输了,醉霄楼从现在起就是克里斯家族的财产。从现在起,这里不欢迎你,明白吗?”
没想到艾伦这么快就下逐客令。
伯顿没有大发雷霆,反而看着艾伦大笑:“艾伦,没想到你成长这么快。不过这样我反倒放心了,至少有你在,克里斯家族不至于毁在你父亲手中。一座醉霄楼算什么?迟早我会向死去的老爹证明:我没错!”
说完,带着管家大笑着离去。
虽然伯顿落败后表现大度,尽可能挽回了颜面,但在贵族世界,只有胜利者才能获得青睐与友谊,失败者只能退场。区别在于,有些人能体面谢幕,有些人则狼狈离开。
艾伦是胜利者,酒楼里的贵族都簇拥过来祝贺。今晚她和伯顿的赌局让大家大开眼界,足以成为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至此,醉霄楼重新回到克里斯家族手中,艾伦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当晚,醉霄楼的仆人和服务员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狂欢的贵族,忙了一整夜,十分辛苦。彻夜狂欢过后,醉霄楼剩下一片狼藉。
一大早,仆人们就起来打扫,毕竟睡懒觉是贵族的特权。
醉霄楼顶层有一间大卧室,以前是伯顿的住所。昨晚伯顿落败后,欧迪立刻安排仆人把伯顿的东西清理干净,给新主人艾伦换上全套崭新家具。因时间仓促,家具朴素简单,但干净舒服。
艾伦太开心了,送走莫瑞根城主后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是吕永帮她脱的外套。
多年养成的清晨冥想习惯让吕永一大早就醒了。虽然脑袋有些昏沉,但很快进入冥想状态,思绪也清晰起来。完成冥想后,太阳已经升起,透过窗户能听见街市上微弱的嘈杂声。
吕永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艾伦甜美的脸上,画面十分温馨。吕永不想太早叫醒艾伦,他能感觉到艾伦打败伯顿后很开心。他都快忘了,自从离开爱丁堡,艾伦多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吕永放下窗帘,悄悄打开房门,一出门就看到等候在外的欧迪。
欧迪:“早上好,吕永阁下。”
吕永尴尬地笑笑:“嗯,早上好。艾伦还没醒,没重要事的话先别叫醒她,让她多睡会。”
欧迪点点头:“那我先带阁下去梳洗,您是先用早餐还是等小姐醒来一起?”
吕永道:“不急,等艾伦醒来一起吃。时间还早,我先出去转转,好久没来尼斯城了。”
欧迪:“需要为您准备马车吗?”
吕永摇摇头:“不用,我随便走走,很快回来。”
欧迪点点头,不再说话,带吕永去梳洗。
不久后,吕永整理好出门。此时才上午七点,街道上已有不少人,两旁商铺大多开始营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从魔武学院毕业后,吕永就跟着老头来到迅雷佣兵团位于尼斯城的总部驻地,参加了两个月的新手训练。训练刚结束就被派往拉德大陆执行任务,没想到这次回来,迅雷佣兵团已经不在了。之前吕永在尼斯城待了近两个月,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驻地,很少外出,对这座城市还很陌生。
吕永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一个拐角,一大片漆黑的废墟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心头一惊,连忙打量四周环境,不远处街道旁挂着的“勇者酒吧”牌匾唤起了他的记忆。
“这……这不是佣兵团的驻地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吕永看着废墟,目瞪口呆。他还记得当年佣兵团驻地在繁华街道旁,作为魔法王国排名第一的A阶佣兵团,曾经门庭若市,如今的满目疮痍与往日的热闹繁华形成巨大反差。
吕永在这个驻地只待了短短两个月,但对这里充满不舍。毕竟这是他走出魔武学院后加入的第一个社会团体。短短一年,堂堂A阶迅雷佣兵团的荣耀就已灰飞烟灭,实在令人唏嘘。
“哎!镜花水月!昔日的繁华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可惜啊可惜!”突然,一个老妪的声音在吕永耳畔响起。
吕永连忙转过身来,一位拄着拐杖、衣着褴褛的老妪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看着破败的驻地一脸哀伤。
吕永来到老妪身旁,道:“请问老奶奶,这里以前就是迅雷佣兵团的驻地吗?”
老妪:“是啊,我的大儿子以前就在这里做事,没想到啊,一场大火就……呜呜……我可怜的儿啊!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啊。”
吕永安慰道:“老奶奶,你别伤心了。或许这场大火并没有烧着您的儿子呢,他们可能都逃出去了。”
闻言老妪叹了口气,道:“当初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啊,烧焦的尸体都摆满了街道!我在那些尸体里面苦苦寻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我的儿子,后来城主就派人来把尸体拉去乱葬岗埋了,而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着,等了一年多了都没见到有人回来过,恐怕这个佣兵团的人都被烧死了!我的儿子肯定也死了!”
看来老妪还不知道迅雷佣兵团被通缉的事,简单的火灾是不可能毁掉一个A阶佣兵团的驻地的,如果真的有很多团员被烧死了,那么当天晚上驻地里肯定发生了其他事情,只是现在眼前只有一片废墟,吕永就算想找出当晚真相也无从下手。
吕永不愿看着老妪继续在这等下去,道:“老奶奶,我以前也是这个佣兵团的人,大火之后我们就搬家了,你告诉我你儿子叫什么,等我回去了我替你找到他,让他早点回家看望你,怎么样?”
老妪连连点头,道:“真的吗?你认识我儿子?!那太好了,谢谢你,小伙子!如果你见到了我的儿子你就告诉他,我来找过他了,让他抽个空回来看看吧,已经三年没见面了,我想在临死前再见见他啊。”
吕永连忙点头,将身上仅剩的几枚金币塞到了老妪手中,道:“放心!我一定转告他,让他早点回家!”
老妪谢过吕永,随后便一边嘟哝着一边欢天喜地离开了,而她却忘了,她还没告诉吕永她儿子的名字呢……
“对不起。”看着老妪佝偻的背影,吕永在心中默默地道歉一声,恐怕老妪只能在失望中继续等下去了。
吕永叹了口气,也离开了,临走前打量了下街边的“勇者酒吧”,酒吧一般都要到中午才会开门营业,想要掩人耳目又要打探消息,那么最好是晚上再来了。
打定主意后,吕永便返回了。
回到醉霄楼时艾伦已经醒来了,正在大厅中指挥着仆人们干活,艾伦虽然是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但因为家族人丁单薄,从她懂事起便开始帮着父亲打理家族的酒肉,爱丁堡中最大的酒楼就是克里斯家族的产业,比醉霄楼的规模还要大一些。
醒来后欧迪就告诉了她,吕永出去散步了,艾伦闲着没事便开始对醉霄楼进行了简单整改,将酒楼里的装饰品、餐桌、包房布置等进行了一番调整,虽然不见得调整后会有更好的效果,但是却能够将伯顿的影子都去除掉。
除了老管家杰西以外,酒楼里的仆人都没有走,因为在这个世界,仆人也是贵族的资产之一,昨晚的赌注里面他们也都输给了艾伦。不管怎样,一个青春美少女成为了自己的新主人,仆人们只会更高兴。欧迪接替了杰西的位置,成为了酒楼里的管家,艾伦不在的时候她就是酒楼里的掌权者。
见吕永回来了,艾伦便将指挥棒抛给了欧迪,自己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吕永身前。
艾伦:“嘻嘻,你起的真早!”
吕永:“嗯?今天心情这么好?”
艾伦:“那当然!好不容易从叔叔手中把家族产业抢了回来,虽然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毕竟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不是吗?”
吕永:“好了,我亲爱的大人,很快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不过现在我饿了,可以陪我去吃早餐了吗?”
“当然啦!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可是我亲手做的哦!你必须吃光才行!”艾伦一边说一边拉着吕永的手就朝餐厅走去。
在艾伦的叽叽喳喳中,两人愉快地用完了早餐。食物都快撑到嗓子眼的吕永扛不住了,借口身体不适需要去冥想静养,便抛下艾伦逃回了顶层的卧室。见吕永溜得飞快,艾伦也没辙了,只好把旺盛的精力放到酒楼上,在欧迪的陪同下开始四处巡查,熟悉酒楼环境,昨晚与叔叔的对决在尼斯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之自己天才美食家的名头也不乏吸引力,可以想象的到今晚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为了在贵族之间形成良好的印象,艾伦也不得不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提前做好准备。
冥想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中午的时候吕永花了一个小时与艾伦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吕永还是在冥想中度过的,艾伦似乎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下午也没来打扰吕永。
不知不觉中,太阳就快要从西边落下去了,尼斯城里的夜生活要开始了。
果然不出所料,臃肿的莫瑞根城主在护卫的簇拥下又来了,同时还有不少贵族紧随其后,听说昨天艾伦与伯顿的赌局通过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以一个传奇般的宏伟故事传遍了尼斯城及周边,各地大小领主蜂拥而来,就为了一睹艾伦的风采,品尝一次人间美味。
除了贵族,许多商人、佣兵团也挤了进来凑热闹,好在醉霄楼场地足够大,足够给所有人都安排好。
看着四周的三教九流,吕永头都大了。醉霄楼作为尼斯城最大的酒楼,原本就出大价钱与几名B阶初级魔法师签订了合作契约,因此吕永就算不在,艾伦也一样能够做出精致的美食。吕永跟欧迪说了一声后便出门了,打算去“勇者酒吧”转转。
走出醉霄楼的大门,这才发现外面也是热闹非常,可能是因为今天来的贵族太多的缘故,四周还有不少城防军在巡逻,贵族们的仆人们没办法全部进入醉霄楼,安顿好马车后,就只好在周边找个喝酒的地方,一边消遣时间、一边等着自己的主人离开。如此一来,让醉霄楼周边的店铺生意也是十分火爆。
吕永打量了四周一阵,刚想离开,却被聚集在街角的几个人给吸引住了,看他们东张西望的,总感觉这几人有些不对劲。
吕永一时间也就不急着离去了,在街边找了个夜宵摊点了些小菜,要了一壶清酒,便独自喝了起来。
果然,才一壶酒的功夫,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拨人,奇怪的是每次来了新人,原来盯梢的老人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吕永这才确认了,这群人的目标就是醉霄楼,只是不知道今晚哪个会倒霉罢了。
吕永结了酒钱便离开了,绕着醉霄楼四周的街道走了一圈,这才感觉有些不妙,四周盯梢的人居然还真不少,有人假装在路边聊天,有人假装在店铺买东西,有人假装在街边摆摊卖东西,只不过这群人的演技有些差,吕永就是多留了个心眼,很快就发现了这群人的异常,也不知道那些巡逻的士兵到底有啥用。
随着夜渐渐的深了,街上的行人慢慢的少了,贵族们带来的家仆迟迟不见主人出来,慢慢地也有些困倦了,有些仆人甚至坐在马车上打起了盹。周围巡逻的卫兵走动的频率显然也降低了不少,可能有些卫兵躲到了某个酒馆喝酒去了吧。
吕永也有些迷糊了,就在这时,之前见到过的一个普通平民打扮的男子再次出现在了街头,吕永顿时就惊醒了,看来他们打算动手了。
可最终吕永还是失望了,那些奇怪的人居然陆续撤退了,不一会热闹的大街上就少了将近一半的人。吕永一脸疑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老板!来壶酒!”就在吕永疑惑之时,一名男子突然坐到了吕永桌前。
吕永警惕道:“抱歉,这有人了。”
男子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所以我叫了一壶酒,陪你喝点。”
吕永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也被对方发现了。
男子似乎看出了吕永的紧张,道:“呵呵,别紧张,只是简单聊聊。放心,我们的目标不是醉霄楼。”
吕永装糊涂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撇撇嘴,道:“既然都坦白了,又何必再装下去?你的底细我查清楚了,否则我也不会坐下来跟你喝酒。”
吕永顿时一惊,难道对方知道自己迅雷佣兵团的身份?
男子继续道:“你与醉霄楼的新主人艾伦昨天刚到尼斯城,在这里也是举目无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从露水镇逃过来的吧?”
吕永眉头一皱,道:“你跟踪过我们?”
男子摇摇头,道:“我说过我的目标不是你们,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与您这样的大魔法师作对绝对是个错误。”
昨晚吕永拿出了冰之结晶并且帮助艾伦赢得了胜利,只要有心人都会知道吕永魔法师的身份。
见吕永不说话,男子继续道:“艾伦小姐的背景很容易调查,前段时间爱丁堡被兽族占领了,克里斯家族族长被囚禁了起来,但他的女儿却不知所踪。现在艾伦小姐出现在尼斯城,想必是您将她救了出来吧?但丁城与尼斯城之间隔了一个卡皮斯森林,以您的实力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穿越卡皮斯森林,可是十分不巧,几天前驻扎在露水镇牛头人部队遭到了神秘魔法师的袭击损失惨重,这事恐怕是您干的吧?”
男子所说的都是猜测,并没有切实证据,吕永并不打算认账。
见吕永还是沉默,男子继续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表明我的诚意吧,您知道兽人为什么要抓艾伦小姐吗?”
吕永瞪了男子一眼,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男子:“是兽族军团高层的命令。”
吕永不信,道:“不可能!兽族为什么要抓艾伦?”
男子淡然道:“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要逃离爱丁堡?兽族虽然残暴,但它们对你们这些贵族却是很客气,它们还指望着通过你们来征服我们人类呢。”
从男子的话语中,吕永听出了一丝轻蔑的味道。
被男子这么一提醒,吕永想起了离开前艾伦父亲的异常,当时他几乎是在恳求自己带着艾伦逃走,显然当时他已经知道了兽族正在寻找艾伦的消息。这么看来,艾伦的父母此刻恐怕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了。
吕永:“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男子瞥了眼醉霄楼,道:“你知道现在这座酒楼里的贵族中,有多少人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兽族吗?”
吕永摇摇头,道:“我不关系这个。”
男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大魔法师果然都是超脱于世的高人,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事都毫不在意。”
吕永瞥了眼男子,道:“你想成为救世主?”
男子被吕永这句话问住了,不一会脸上露出一丝怒色,道:“你在讥讽我?”
吕永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道:“我说过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我对你更没兴趣。”
闻言,男子这才强忍着怒火,道:“我们原本计划今晚就动手,把那几个投靠了兽族的贵族杀了,没想到却被你打乱了计划。”
吕永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吧?”
男子冷哼一声,道:“哼!在行动前突然出现一个大魔法师盯了自己一晚上,换做是你,你敢继续行动?”
吕永:“既然如此,只要你们不影响到艾伦,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男子盯着吕永看了片刻,道:“你不会去告密?”
吕永对男子生出左手,男子一愣,不明白吕永的意思。
吕永:“如果你不放心,那就给我一笔封口费吧。”
对吕永怪异的思维、举动,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男子思量了片刻,道:“好!我相信你。希望你真的不会去告密,否则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实在没办法控制。”
面对这般软弱无力的警告,吕永都生不起反驳的兴趣。这个时候必须保持自己的高冷与神秘,越是高冷对方越是不敢乱动。
说罢男子就离开了,吕永结完账也回到了醉霄楼,也不知道这群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吕永必须保证艾伦的安全。
吕永赶忙转过身,只见一位拄着拐杖、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站在离他不远处。老妇人望着那片破败不堪的驻地,满脸尽是哀伤。
吕永走到老妇人身边,轻声问道:“老奶奶,这里以前就是迅雷佣兵团的驻地吗?”
老妇人缓缓点头:“是啊,我大儿子以前就在这儿做事。可谁能想到,一场大火……呜呜……我那可怜的孩子啊!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上!”
吕永连忙安慰:“老奶奶,您别太伤心了。说不定这场大火没伤到您儿子,他们也许都逃出去了呢。”
老妇人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啊!街道上全是烧焦的尸体。我在那些尸体里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我儿子。后来城主派人把尸体拉去乱葬岗埋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等,都等了一年多了,也没见有人回来。恐怕这佣兵团的人都被烧死了,我儿子肯定也……”
看样子,老妇人还不知道迅雷佣兵团被通缉的事。一个 A阶佣兵团的驻地,绝不是一场普通火灾就能毁掉的。要是真有很多团员被烧死,那晚驻地肯定发生了别的事。可如今眼前只有一片废墟,吕永想查明当晚真相,却无从下手。
吕永不忍心看老妇人继续等下去,便说道:“老奶奶,我以前也是这个佣兵团的。大火之后我们就搬走了。您告诉我您儿子叫什么,我回去后帮您找到他,让他早点回家看您,行不?”
老妇人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希望:“真的吗?你认识我儿子?那太好了,谢谢你,小伙子!要是你见到他,就跟他说我来找过他了,让他抽空回来看看。都三年没见了,我就想在临死前再见见他啊。”
吕永赶忙点头,把身上仅有的几枚金币塞到老妇人手里:“您放心!我一定转告他,让他早点回家!”
老妇人连声道谢,随后一边嘟囔着,一边欢欢喜喜地走了。可她却忘了,还没告诉吕永自己儿子的名字……
望着老妇人佝偻的背影,吕永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恐怕老妇人只能在失望中继续等待了。吕永叹了口气,也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眼街边的“勇者酒吧”。酒吧一般中午才开门营业,要想不引人注意又能打探消息,还是晚上来比较好。
拿定主意后,吕永便返回了醉霄楼。回到醉霄楼时,艾伦已经醒了,正在大厅指挥仆人们干活。艾伦虽是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但家族人丁单薄,从懂事起,她就开始帮父亲打理家族生意。爱丁堡最大的酒楼就是克里斯家族的产业,规模比醉霄楼还大些。
艾伦醒来后,欧迪告诉她吕永出去散步了。艾伦闲着没事,便开始对醉霄楼进行简单整改,调整了酒楼里的装饰品、餐桌和包房布置等。虽说调整后效果不一定更好,但至少能把伯顿的痕迹都清除掉。
除了老管家杰西,酒楼的仆人都留了下来。在这个世界,仆人也是贵族的资产,昨晚的赌注让他们都输给了艾伦。不管怎样,年轻漂亮的艾伦成了新主人,仆人们反而更高兴。欧迪接替杰西,成了酒楼的管家,艾伦不在时,她就是酒楼的掌权人。
看到吕永回来,艾伦把指挥权交给欧迪,蹦蹦跳跳地来到吕永面前。
艾伦笑着说:“嘻嘻,你起得真早!”
吕永有些疑惑:“嗯?今天心情这么好?”
艾伦兴奋地说:“那当然!好不容易从叔叔手里把家族产业抢回来,虽说这只是一小部分,但也是个好开端,不是吗?”
吕永微笑着说:“好了,我亲爱的大人,很快你的愿望就会实现的。不过我现在饿了,能陪我去吃早餐吗?”
“当然啦!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可是我亲手做的哦!你必须吃光!”艾伦说着,拉起吕永的手就往餐厅走。
在艾伦的叽叽喳喳声中,两人愉快地吃完了早餐。吕永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去冥想静养,便扔下艾伦,逃回了顶层卧室。艾伦见吕永跑得飞快,也没办法,只好把精力放到酒楼上,在欧迪的陪同下四处巡查,熟悉酒楼环境。昨晚她和叔叔的对决在尼斯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上她天才美食家的名声,吸引了不少人。可以想象,今晚肯定又是个热闹的不眠夜。
为了给贵族们留下好印象,艾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前做好准备。
冥想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中午,吕永和艾伦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吕永继续冥想。艾伦似乎有很多事要忙,下午也没来打扰他。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尼斯城的夜生活即将开始。果然,肥胖的莫瑞根城主在护卫的簇拥下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不少贵族。听说昨天艾伦和伯顿的赌局,经过一些人的添油加醋,像传奇故事一样在尼斯城及周边传开了。各地大小贵族都赶来,就为了看看艾伦,尝尝她做的美食。
除了贵族,很多商人、佣兵团也来凑热闹。好在醉霄楼场地够大,能把所有人都安排好。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吕永头疼不已,他一向不擅长交际。
醉霄楼作为尼斯城最大的酒楼,花大价钱和几名 B阶初级魔法师签了合作契约,所以就算吕永不在,艾伦也能做出精致的美食。
吕永跟欧迪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勇者酒吧”了。
走出醉霄楼大门,吕永发现外面也热闹非凡。可能是因为今天来的贵族太多,四周有不少城防军在巡逻。贵族们的仆人没法都进醉霄楼,安置好马车后,就在周边找地方喝酒,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主人出来。这让醉霄楼周边的店铺生意格外火爆。
吕永打量了一圈,正准备离开,却被街角聚集的几个人吸引住了。看他们东张西望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吕永不急着走了,在街边找了个夜宵摊,点了些小菜,要了一壶清酒,独自喝了起来。
果然,才喝了一壶酒的功夫,前前后后来了三拨人。奇怪的是,每次有新人来,原来盯梢的老人就装作没事的样子走开了。吕永这才确定,这群人的目标是醉霄楼,只是不知道今晚谁会倒霉。
吕永结了酒钱后离开,绕着醉霄楼周边街道走了一圈,心里暗叫不好。四周盯梢的人还真不少,有的假装在路边聊天,有的假装在店铺买东西,有的假装在街边摆摊,可他们的演技实在太差,吕永多留了个心眼,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也不知道那些巡逻的士兵都在干什么,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发现。
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贵族们的家仆等了很久,还不见主人出来,慢慢都有些困了,有的甚至在马车上打起盹来。周围巡逻的卫兵走动频率明显降低,说不定有些卫兵躲到哪个酒馆喝酒去了。
吕永也有些迷糊了,就在这时,之前见过的一个普通平民打扮的男子又出现在街头,吕永一下子清醒过来,看来他们要动手了。可最后吕永却失望了,那些奇怪的人居然陆续撤退了,不一会儿,热闹的大街上少了将近一半的人。吕永满心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老板!来壶酒!”就在吕永疑惑时,一名男子突然坐到他桌前。
吕永警惕地说:“抱歉,这有人了。”
男子微微一笑:“嗯,我知道,所以我叫了一壶酒,陪你喝点。”
吕永顿时明白,自己被对方发现了。
男子似乎看出了吕永的紧张,笑着说:“呵呵,别紧张,就是简单聊聊。放心,我们的目标不是醉霄楼。”
吕永装作糊涂:“你在说什么?”
男子撇撇嘴:“既然都摊牌了,就别再装了。你的底细我都查清楚了,不然我也不会坐下来跟你喝酒。”
吕永心里一惊,难道对方知道自己迅雷佣兵团的身份?
男子接着说:“你和醉霄楼的新主人艾伦昨天刚到尼斯城,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从露水镇逃过来的吧?”
吕永眉头一皱:“你跟踪过我们?”
男子摇摇头:“我说过,我的目标不是你们。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跟您这样的大魔法师作对,那绝对是个错误。”
昨晚吕永拿出冰之结晶,还帮艾伦赢了赌局,有心人都能知道他魔法师的身份。
见吕永不说话,男子继续道:“艾伦小姐的背景很容易查到。前段时间爱丁堡被兽族占领,克里斯家族族长被囚禁,他女儿却失踪了。现在艾伦小姐出现在尼斯城,想必是您把她救出来的吧?但丁城和尼斯城之间隔着卡皮斯森林,以您的实力穿越卡皮斯森林轻而易举。可巧的是,几天前驻扎在露水镇的牛头人部队遭到神秘魔法师袭击,损失惨重,这事恐怕也是您干的吧?”
男子说的都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吕永不想承认。
见吕永还是不说话,男子又说:“那我先表明诚意吧。您知道兽族为什么要抓艾伦小姐吗?”
吕永瞪了男子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男子无视警告,继续说:“这是兽族军团高层的命令。”
吕永不信:“不可能!兽族为什么要抓艾伦?”
男子平静地说:“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要逃离爱丁堡?兽族虽然残暴,但对你们这些贵族还是很客气的,他们还指望通过你们征服人类呢。”
从男子的话里,吕永听出了一丝轻蔑。被男子这么一提醒,吕永想起离开前艾伦父亲的异常,当时他几乎是在恳求自己带艾伦逃走,显然他已经知道兽族在找艾伦的事。这么看来,艾伦的父母恐怕真的被囚禁了。
吕永问:“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看了眼醉霄楼:“你知道现在这座酒楼里的贵族,有多少人把灵魂卖给了兽族吗?”
吕永摇摇头:“我不关心这个。”
男子哈哈大笑:“哈哈!大魔法师果然超脱,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事都不在乎。”
吕永瞥了男子一眼:“你想当救世主?”
男子被问得愣住了,不一会儿,脸上露出怒色:“你在讽刺我?”
吕永摇着手中的酒杯:“我说过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对你更没兴趣。”
听了这话,男子强忍着怒火:“我们原本计划今晚动手,杀了那几个投靠兽族的贵族,没想到被你打乱了计划。”
吕永摇摇头:“我只是在这里喝酒。”
男子冷哼一声:“哼!行动前突然出现一个大魔法师盯着,换做是你,你还敢继续行动?”
吕永说:“既然这样,只要你们不影响艾伦,其他事我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男子盯着吕永看了一会儿:“你不会去告密?”
吕永朝男子伸出左手,男子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吕永说:“你要是不放心,就给我一笔封口费吧。”
吕永这怪异的思维和举动,让男子摸不着头脑。
男子想了想,说:“好!我相信你。希望你真的别去告密,不然后面的事我可控制不了。”
面对这软弱无力的警告,吕永都懒得反驳。这个时候,就得保持高冷神秘,越是这样,对方越不敢轻举妄动。说完,男子就走了。吕永结完账,也回到了醉霄楼。他不知道这群人会做出什么事,只知道必须保证艾伦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