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初入挪丹魔法师公会时,宛如一颗被遗弃的石子,无人问津。作为新人,因其坚持的古怪魔法原理不受众人待见,在这偌大的公会里,几乎找不到愿意与他倾心交流之人。好在吕永并未就此沉沦,他凭借自身努力,让公会那尘封已久的图书馆重焕生机。
现在,前来图书馆翻阅资料的魔法师络绎不绝,可他们都默契地对吕永这位馆长视而不见。不过,吕永强大的规划能力,让前来查阅资料的魔法师们能轻松找到所需,如此一来,他们更无需与图书馆唯一的工作人员吕永交流了。吕永倒也落得清净,每日除了沉浸在书海之中,再无他事。也正因如此,吕永的魔法理论水平如春笋拔节般快速提升,加上前些日子积累的实战经验,两者相辅相成,他的魔法水准在不知不觉间直线攀升。
寒来暑往,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五个月过去了。
某天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魔法师公会的建筑上。
“嗨!古怪的馆长,早上好啊!”一句满含讥讽的话语传来,吕永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若是几个月前,他定会停下脚步,与对方争论一番,可如今,他的心早已麻木。
“这样的生活,真是舒服啊!”吕永踏入魔法师公会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见到瘟神一般,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吕永心中不禁自嘲,随后旁若无人地朝着测试场走去。
到了测试场,他选了个实验室,做好登记后便径直走了进去,准备进行魔法测试。按照以往的习惯,吕永这一进去,往往就是一整天。所以,每当测试场的管理员看到吕永进入某个房间,就会过去在门上挂上一块“设备损坏”的牌子。
吕永专注研究的混合魔法,确实如当年卡斯特那老头所言,诡异莫测。如今的吕永,单独施展火系魔法时,已具备施放任何一个七阶火系魔法的能力。然而,一旦涉及不同系魔法元素的融合,哪怕只是三阶融合魔法,他都难以完全掌控。将三阶双系魔法元素融合,对魔法元素精准度的控制要求极高,远远超出了吕永目前的能力范围。而且,融合魔法元素的难度随着魔法等级的提升,呈几何倍数增长。一、二级魔法的融合对吕永来说轻而易举,但三阶魔法的融合却让他力不从心。这段时间,吕永一直刻苦冥想,提升自己的魔力,收获不小,可面对三阶融合魔法,依旧颇为吃力。
“嘭!”
一声剧烈的爆炸突然响起,整个魔法师公会都为之一震。放在一周前,大家或许还会惊慌失措,以为是地震来袭,可如今,公会的人只是打趣地说:“那个怪人又在拆工会了?”
吕永的行为虽不至于威胁到公会的安全,却着实让土系魔法师们苦不堪言。他们每隔几天就得将公会从上到下彻底检查一遍,就怕哪天公会的屋顶突然坍塌。为此,他们已向会长投诉无数次,可吕永的魔法测试完全在公会规定范围内,他们实在找不到正当理由阻止吕永的魔法研究。如此一来,记恨吕永的人又多了十余个。
不出所料,吕永再次灰头土脸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管理员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又坏了?”
吕永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套设备可要一千多金币呢,也不注意点。”管理员表面上无奈地摇头,表达着不满,可暗地里却乐开了花。
魔法师公会作为自由王国的魔法师总会,资金充裕,设备损坏后会第一时间维修、更换。而管理员作为直接负责人,平常一套设备能用一个月,可自从吕永来了之后,一套设备顶多撑七天,更换设备的频率大幅增加。如此一来,管理员的外快收入比以前多了不少。所以,若要给整个魔法师公会喜欢吕永的人排个序,设备管理员肯定名列前茅,他简直把吕永当成了金主一般喜爱。
管理员正暗自窃喜自己又多了一笔外快,吕永却陷入了沉思。随着测试魔法等级的逐渐提高,融合魔法的难度愈发增大,成功率低得可怜。这样的魔法研究是否还有意义?难道真如卡斯特那老头所说,实力在魔导师级别以下的人根本不具备研究融合魔法的资格?
吕永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去。突然,眼前出现一道人影,他下意识地想从旁边绕过去,可刚转身,那人也跟着移动,明显是故意在挡他的路。吕永想也没想,心中默念咒语,风系魔法元素瞬间凝聚,只见一道绿光闪过,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绿光,从那人身侧飘然而过。
“喂!吕!”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吕永闻言,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眼前无人。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回头,只见艾伦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吕永暗道不妙,急忙跑过去,陪着笑脸说道:“呵呵,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是你。”
艾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吕永见此,心中暗叫不好,刚想找借口溜走,艾伦却抢先开口了。
艾伦说道:“吕,上次你帮我在公会找的魔法师已经主动提出解除合约了。”
吕永一脸无奈,道:“这已经是第四个了吧?”
艾伦也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道:“薪水都涨到一年五千金币了,他们还是不满足呀!”
“才五千金币?”吕永暗自摇头。
五千金币确实不算少,可哪个 B阶魔法师一年赚不到这个数呢?在艾伦烹饪时提供帮助,对任何一名 B阶魔法师来说,本是一件轻松的事,工作结束后就能去做自己的事,一年还有五千金币的收入,怎么看都是份不错的差事。然而,谁都没想到艾伦对烹饪痴迷到了极点,她把雇佣来的魔法师当成了苦力,平均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这些魔法师不仅要协助艾伦烹饪,还要去一些危险区域采集食材!这样的工作,傻子才愿意继续干下去!所以,短短半年时间,艾伦已经是第五次来找吕永帮忙了。
艾伦歪着脑袋,问道:“吕,没有高级魔法师帮忙,很多食材我都找不到,好多美味佳肴也做不出来,怎么办?”
吕永也学着艾伦的模样歪着脑袋,道:“嗯,我想想啊,想想啊,想想……”
说着,吕永就朝办公室走去。可艾伦哪肯轻易放过他?她立马一把抱住吕永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还一边撒娇道:“你就帮帮我嘛!”
吕永顿时无言以对。毫无意外,吕永最终投降了。此时的他,一向机敏的脑袋像是当机了一般,甚至忘记了简单的逻辑推理。一个在艾泽大陆拥有十家高级餐饮连锁店的饮食大家族,怎么会如此缺人手寻找食材呢?
当吕永被艾伦拉上早已在外等候的马车后,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被艾伦骗了。见吕永认命了,艾伦这才把目的地告诉他。而一听到那个地方,吕永当即就想跳车逃命,可此时哪里还有机会下车呢?
第30章:雷鸣山谷风云起
“艾伦,那个地方是不是太危险了?你真的要去?”吕永满脸担忧地看着艾伦。
艾伦眼神坚定:“当然要去了。现在就是亚龙产卵的时间,再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可是……艾伦,你父亲允许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吕永还是有些不放心。
艾伦靠在吕永怀中,幸福地说:“放心好了,我已经跟家人说了我跟你在一起呢,他们会放心的。谁让你是B阶5级的大魔法师呢?有你在谁还能伤着我。”说完,她一脸甜蜜,却没注意吕永早已后悔的泪流满面。
雷鸣山谷,位于自由王国最北方的天葬山脉中。它之所以连吕永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都知晓,是因为山谷中的特产——地行亚龙。
三百年前的大混战时期,强横的兽族为攻入艾泽大陆,派遣实力最强的比蒙兽军团绕开天葬峡谷,试图翻越天葬山脉直捣人类后方。可不幸的是,整整五千精锐比蒙兽战士全部葬身于雷鸣山谷,雷鸣山谷也因此声名远扬。
后来不少人前来考察,证实当年这里确实发生过惨烈战斗,而且地行亚龙数量惊人。但有人疑惑,地行亚龙毕竟是低阶魔兽,数量再多也难敌比蒙兽军团,当年是否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两天后傍晚,吕永和艾伦终于抵达目的地。
吕永来到雷鸣山谷外围小镇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这里热闹非凡,毫无荒凉之感。车夫熟练地驾着马车在小镇穿梭,很快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艾伦拉着吕永下车走进酒吧,看来她不是第一次来。
酒吧内气氛比外面更热烈,大汉们大声吆喝着。习惯安静的吕永有些受不了,艾伦却若无其事。艾伦拨开众人来到吧台,熟练地和大家打招呼,看样子和这里的人都很熟。没过多久,这个娇弱的小姑娘就和大汉们打成一片,反而是吕永这个男子汉显得扭扭捏捏。
没过多久,一名大汉注意到跟在艾伦身后的吕永,大笑着说:“哈哈!艾伦,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他看起来就像个娘们似的,哈哈哈!”
此言一出,整个酒吧哄堂大笑,艾伦也跟着笑起来。吕永哪能忍受这般嘲讽,正准备发作,艾伦却塞给他一杯啤酒,然后与身边大汉一一碰杯,又和吕永碰杯,仰头一饮而尽,赢得大汉们阵阵喝彩,吕永却愣住了。
那嘲笑吕永的汉子喝完酒,见吕永没动,满脸鄙夷地对艾伦说:“你的这位朋友还是男人么?怎么这么不爽快?莫非是觉得我们不配跟他喝酒不成?”
酒吧顿时响起一阵嘘声。吕永早感觉这里的人对自己不友好,此刻被言语讥讽,他义无反顾地举杯仰头干掉。喝完后,胃里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他后悔不已,可为了面子还是硬撑着。
众人见此不再为难吕永,各自喝酒聊天。那大汉凑到艾伦耳畔低声说着什么。没说几句,酒吧大门被推开,刹那间整个酒吧安静下来。吕永等人感觉气氛异样,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华丽的贵族少女在两名佩戴华丽盔甲的护卫保护下走到面前。
吕永一愣,正疑惑怎么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女子高傲地瞟了他一眼,说:“滚开!”
吕永又惊又怒,心想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之前憋的一肚子火正好有了发泄口,四周水系魔法元素迅速向他凝聚。突然白光一闪,吕永暗叫不好,只见一道虚影闪过,女子身旁的一名护卫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腰间宝剑闪电般砍来。吕永下意识想闪躲,可身后是艾伦,根本避无可避。
“冰封——寒冰结界!”吕永大喊。
“呯!”
一层冰霜瞬间护住他的脖子,宝剑砍在冰块上发出清脆响声。虽然没破防,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吕永一阵恍惚,过了好久才回过神。如此恐怖的剑术,他只在疾风那里见过。
“咦?”男子似乎对吕永的表现很惊讶。
艾伦再也忍不住,不顾宝剑锋利,直接伸手去抓那把伤了吕永的剑。那护卫却及时收回宝剑,让艾伦扑了个空,这一幕就像在戏耍艾伦,她气得满脸通红。
艾伦呵斥道:“玛利亚!难道你不会管教自己的护卫么?!”
被称为玛利亚的贵族女子轻蔑地对吕永笑了笑,傲慢地说:“艾伦,请你搞清楚,刚才我只是出于自卫而已。如果不是你身边的这个魔法师大人企图攻击我,我的护卫是不会动手的。而且,平民袭击贵族是什么罪名,你不知道?”
此话一出,酒吧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吕永,眼中满是蔑视,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让艾伦丢脸。
艾伦被玛利亚这番话噎住,不知如何反驳。这时玛利亚见好就收,不再理会艾伦,面向众人说:“今天我来这里可不是来玩的,地行亚龙蛋十个金币一个收购,有多少要多少。另外,今晚你们所有的开销我都包了,不管今天你们是否愿意将东西卖给我,我只想与各位交个朋友。”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酒馆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对冒险者、佣兵来说,没人会拒绝出手阔绰的老板。
艾伦心中焦急万分。去年玛利亚因傲慢,虽出价高但大家大多把亚龙蛋卖给了自己。可今年玛利亚学聪明了,懂得笼络人心。在场的人性格豪爽,不会太计较去年的事。艾伦感觉自己处境不妙。
就在这时,之前和艾伦喝酒的大汉站起来,酒吧众人纷纷看向他,停止吵闹。
大汉说:“对不起,玛利亚小姐,我们今年的收获都被艾伦小姐收购了,因此没有多余的龙蛋可卖给你,不如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玛利亚脸色顿时铁青,看都不看大汉,继续道:“15个金币一枚,有多少我买多少!”
酒吧又热闹起来,但大汉站起身环顾四周后,大家又安静下来。看来这名大汉在众人心中威信颇高。要知道15个金币一枚蛋已是天价,众人对大汉虽有不满,却都隐忍着。
大汉仍坚持:“对不起,玛利亚小姐,我说过了,这里所有的蛋都已经卖给了艾伦小姐。”
玛利亚大怒,吼道:“一枚蛋20个金币!你们其他人以后有了蛋就直接来找我,我会长期收购!而且,你们以后也不必再听从这个克里斯家族走狗的话,毕竟跟着他只会让你们的金币变少而已。”
说完后,半晌没人回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等第一个人行动。良久,终于有人站起来,大汉怒目而视,那名男子吓得不敢抬头,低着头嘟囔道:“雷克萨,说实话我原本就准备做完今年就不再干这一行了。我年纪大了,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跟劳斯那样有钱赚没命花!况且,克里斯家族对你有恩,对我可没有!”
“闭嘴,你这个蠢货!”雷克萨猛地怒喝。
那名男子被骂后也不反抗,挣扎一会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酒吧。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们陆续离开酒吧,去拿货与玛利亚的管家交易。毕竟玛利亚出的价钱太诱人了。
此时玛利亚趾高气扬,扫视剩下的七八个人,说:“你们这几个还不愿意卖么?我愿意出30枚金币!”
这已不是正常做生意,纯粹是在赌气,她想把以前受的委屈一次性还给艾伦。然而这次玛利亚没达到预期效果,剩下的人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依旧悠闲地喝着啤酒玩乐。
雷克萨对艾伦说:“艾伦小姐,你放心吧。这几位跟我一样,在最困难的时候受过您父亲的恩惠,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一共有四十六枚亚龙蛋,都给你留着呢,还是老价钱。”
艾伦连连摇头:“谢谢你,雷克萨。不过我不能答应你的价格,既然玛利亚能出20金币一枚的价格我也出得起。”
说着,她把身上携带的一袋子金币塞给雷克萨,不管雷克萨怎么劝,艾伦都不收回。最后艾伦告辞一声,起身离开。
当与玛利亚一伙人擦肩而过时,之前拔剑的护卫突然偷偷伸出右脚,想趁艾伦不注意绊倒她让她出丑。这点伎俩哪瞒得过雷克萨等人,可众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吕永右手一抬,一股风系魔法精灵从他手中飞出,瞬间拖住艾伦的身体,将她带离地面在一米开外缓缓降落。
这让那名护卫大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吕永问:“A阶魔导师?!”
吕永嘴角一翘,不予理会。
玛利亚也一脸惊诧,虽然她魔法水平在C阶,但作为高等贵族,没少和A阶魔导师打交道,深知其分量。她怎么也想不到,艾伦竟有这么一位魔导师朋友。
雷克萨一伙人立马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将玛利亚等人团团围住。雷克萨怒目而视,喝问:“玛利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玛利亚自知理亏,本想让随从出气,却弄巧成拙把自己陷入危机。这里是天葬山脉深处,名义上归帝国管辖,可帝国哪能真正管到这里。
玛利亚愤怒地转身,重重扇了偷袭的护卫一巴掌,吼道:“蠢货!你想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谁要你动手的!”
那名护卫被扇后,连忙躬身求饶:“小姐!属下该死!请小姐息怒!”
玛利亚径直走到艾伦面前道歉,并关心询问她是否受伤,就像刚才的事真不是她指使的一样。艾伦此刻没心情追究,随便应付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艾伦一回到马车就委屈地哭了,吕永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静静陪着。
过了一会,艾伦断断续续地说:“玛利亚是王国丞相的侄女,一年前父亲与叔叔发生矛盾,家族变得四分五裂,随后叔叔投靠了玛利亚家族。为了逼迫我父亲交出家产,叔叔利用丞相的关系四处打压我们。你还记得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他们设下陷阱,逼迫我父亲在城主晚宴上烹饪出飞鱼盛宴,那次如果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而这次……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说着,艾伦又泪眼婆娑。
吕永虽对艾伦家族的事了解不深,但交往这么久,也知道不少。一年前艾伦的父亲与叔叔发生矛盾,叔叔带着部分家族精英和业务脱离克里斯家族。不到半年,原本鼎盛的克里斯家族迅速衰败,如今除了十家酒店,其他产业都被叔叔夺走,现在连这最后的产业艾伦的父亲也快保不住了。
吕永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艾伦说:“家族一共有十家酒店,分设在大陆十座不同城市。按照惯例,每年要为每个城市的城主提供一份亚龙蛋烹饪,每家酒店还需二十枚左右应对当地贵族。这么算下来,我们还得找160枚。可时间不多了,亚龙蛋要求苛刻,一旦被母龙孵化超过五天就不能食用,所以……算下来还有四天时间,可要找一百二十余枚几乎不可能了。”
说着,艾伦情绪越发低落。
吕永说:“艾伦,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当时你也觉得没办法了,可后来不都好了吗?”
艾伦说:“可是……你说得对,吕,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明天我要亲自去山谷看看,或许还有机会。”
吕永笑了笑,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不是说过我是B阶5级的大魔法师吗?即便没有击杀亚龙的能力,但保护你的能力还是足够的,放心吧,明天一定会顺利的。”
两人打定主意,立刻去镇子里的杂货铺购买袋子、绳索等工具,准备明天大干一场。雷克萨等人得知艾伦的计划后,强烈要求加入。他们是专业人士,对亚龙习性十分了解,肯定能提供不少帮助。艾伦心怀感激地向众人一一道谢。大家商定好明天出发时间后,便离开酒馆回住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