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泽一见到她,就主动拉开车门,用手抵着车顶,防止她上车磕到头。
十年婚姻,她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茹茹,你真是太美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天黑了。”
林月茹强忍恶心:“你刚才不是答应人家先买包吗?”
楚景泽心痒得不行:“宝贝,你尽管挑,不管多贵的,老公今天全部给你拿下!”
她娇羞地点点头。
她现在一无所有,还不能和楚景泽翻脸。
毕竟白清澜死后,白氏的经营权就落在了楚景泽的手上。
林月茹的身份不具备争夺白氏的条件,她想破局,只能想办法入职公司,再徐徐图之。
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找到楚景泽亏空公司套现的巨额资产。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销售笑容满面地等在电梯门口,为她讲解着新到的款式。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也给她买过很多贵价包,每一个都高过楚景泽全部身家。
可结婚没多久,父母就遭遇车祸离世,白氏也陷入了经营危机,她六神无主,浑浑噩噩,楚景泽就主动提出入职白氏,帮她分忧。
他刚进公司,不受董事会的元老们待见。
为了让楚景泽获得董事会的认可,她卖掉了她所有的包,更是动用自己和父母的人脉,挖来一大批技术人才,谎称是楚景泽为公司拉来了投资和空缺的技术骨干。
公司度过危机后,楚景泽哭着跪在她身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婆,你就在家养身体,我去给你打天下,买一百个更贵更好看的包。”
昔日誓言就像两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残忍又真实地宣告他不爱她的事实。
“林小姐,这是我们新到的款式,整个京海市只有三只。”女销售谄媚地托着一款包。
她瞥了眼电子屏幕上的价签,七位数。
楚景泽直接掏出黑卡:“刷卡。”
女销售喜上眉梢:“林小姐你真是好福气,男朋友多金帅气,还对你这么体贴。”
楚景泽这十年养尊处优,在金钱的滋养下,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与局促,浑身散发着成功男士的成熟与自信。
而死去的白清澜,就像是被吸干了养分的花,尘归尘,土归土。
林月茹笑了笑,多金帅气又体贴?
她直接挑了七八个百万以上的包递给销售,转过身来无辜地看着楚景泽:“亲爱的,买这些会不会太多了?”
楚景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对钱的心疼,只有对她美貌的沉迷:“不多,不多,你喜欢就好。”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对小三还真是舍得。”
为了抱得美人归,楚景泽还为林月茹准备了惊喜——星空下的的烛光晚餐。
他绅士地她倒了杯红酒:“月茹,这瓶02年的罗曼尼·康帝跟你同岁,味道却远不如你。”
林月茹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就是你这幅美得冒泡的样子”,她顿了顿,轻笑道:“一点都不像死了老婆的。”
楚景泽笑了笑:“都说男人三大美事,升官发财死老婆。白清澜死了,我又是白氏的执行董事,集团百分之八十的钱都在我手上。最重要的是,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白氏集团的两百亿市值被楚景泽转移了大半,也难怪资产负债率那么高。
她眨了眨魅惑的双眸:“景泽,你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楚景泽哈哈大笑:“宝贝,你不懂。我花了三年才把这些钱做得账面上看不出来。你跟了我,我保你这辈子买包不愁。”
转移资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海外账户,到时候白氏暴雷破产,白氏上千名员工失去生计,楚景泽卷款脱身问责无门。
他得意地道:“白清澜那个蠢货,死得还算有价值,起码给我省了十个亿。现在就等董事会那帮老家伙退休,我靠股票再捞一笔,就把公司进行破产清算。”
她没想到父母一手打拼的基业,交到她手上后,竟被蚕食得负债累累,还面临被人吃干抹净,宣布破产。
她强作镇定,笑着附和:“景泽你真厉害。”
肚子传来一阵绞痛,她端着酒杯的手一颤。
楚景泽立刻蹲下来扶住她:“宝贝,你怎么了?”
林月茹此时面色苍白,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景泽慌乱地给私人医生打电话:“我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现在立刻、马上过来!”
她突然觉得很讽刺。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林月茹体贴入微,大方坦诚,却对自己的发妻残忍无情,欺骗坑害。
爱与不爱,界限分明。
不多会,私人医生气喘吁吁赶到,诊断她是因为月事来了导致的痛经。
林月茹从重生后就一直高度紧张,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不由得有些窘迫。
同时又在心里舒了口气,月事的到来,倒是为晚上解了围。
楚景泽虽对不能一亲芳泽感到不满,但还是关切问道:“真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她苍白着脸摇摇头。
楚景泽也怕自己难受一晚上,叮嘱两句就走了。
他刚出门不久,林月茹的手机就响了。
她踌躇了半天还是接了起来。
既然她决定做林月茹,不可避免就要接触她的人际圈子。
电话里响起谢礼安低沉磁性的声音:“我不同意分手。”
?
也没说是这种圈子啊。
林月茹不仅是有妇之夫的小三,还是别人的女朋友?
“你在哪?我们面谈。”
林月茹磕磕巴巴地报了地址,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搅得头晕。
挂断电话后,谢礼安面无表情地走进一家便利店,买好了林月茹常用的卫生巾,又去药店买了止痛药,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酒店。
他刚出工作室,就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酒店。
半小时后,那个男人独自离开。
他很生气,但也知道他们做不了什么,因为今天是她经期的第一天。
和她交往一年,她的经期一直很准时。
刚进电梯,他的手机响起。
电话里传来令他厌烦的声音:“礼安,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今晚有大事宣布,事关谢家产业的继承人,你赶紧回来吧。”
谢礼安面无表情,漠然道:“没兴趣。”
挂断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他大步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林月茹包着被子打开门。
一个俊俏的少年立定门前,微分碎盖,眉弓高挺,下颌线棱角分明,一双明眸深如寒潭,不落情绪,简单的牛仔T恤,缓冲了几分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矜贵。
不知道是不是受林月茹记忆的影响,她觉得眼前的少年莫名眼熟。
他不由分说抱起林月茹放在床上,转身放下了手里的袋子。
下一秒,她的唇瓣感受到一阵温热的触碰,细密的吻夹杂着少年独有的干净气息,冲击着她的五感。
“唔”林月茹刚想说话,却被他的舌头裹挟着张开嘴巴。
津液交换,谢礼安紧闭双眼,肆意掠夺她唇间的香气。
就在林月茹感觉自己要缺氧昏过去的前一秒,谢礼安放开了她。
“这就是你要分手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