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李小昭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站在校门口，手里还攥着两包辣条——昨天特意多买的，一包给“作业形态”的林五三，一包给“人类形态”的林辰。
远远看见林辰走来，她赶紧把辣条往身后藏。他今天穿了件白T恤，背着黑色双肩包，晨光落在他发梢，镀了层浅浅的金。
“早。”林辰走到她面前，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我妈煮的豆浆，热的。”
李小昭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手，又是那种冰凉凉的触感，跟作业君拍她肩膀时一模一样。她红着脸说：“谢、谢谢。我带了这个……”把其中一包辣条塞过去。
林辰挑眉，接过去揣进兜里，嘴角好像弯了弯：“走吧，去图书馆。”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林辰把竞赛真题摊开，开始给她讲题。他讲题时语速不快，声音清清淡淡的，讲到难点会停下来问：“这里懂了吗？”
李小昭点头如捣蒜，眼睛却忍不住往他手上瞟——他握笔的姿势，连指尖用力的弧度，都跟作业君用便利贴写字时的样子重合。
“看什么？”林辰突然抬头。
“没、没什么！”她慌忙低头看题，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中途休息时，林辰从兜里掏出那包辣条，撕开包装袋递过来：“吃吗？”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李小昭记得作业君上次闻辣条时那嫌弃的语气。
“偶尔尝尝也不错。”林辰拿起一根放进嘴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还行。”
李小昭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不管是作业形态还是人类形态，他都不太能接受辣条的威力。
“笑什么？”林辰挑眉。
“没什么。”她赶紧拿起一根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心里却甜滋滋的。
刷题到中午，林辰要回学校了。临走前，他把那本五三递给她：“这几天用这个复习，里面有我标的重点。”
李小昭接过书，突然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能变成作业？”
林辰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你猜。”
“我猜是！”李小昭肯定地说，“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作业上的口水印？还有辣条痕迹！”
林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复习，竞赛加油。”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李小昭摸着发烫的头顶，突然觉得手里的五三也没那么可怕了。她翻开书，在某页空白处看到一行新写的字：“竞赛赢了，给你买十包辣条。”
字迹龙飞凤舞，跟平时的清秀风格完全不同，倒像是故意在藏什么。
李小昭笑着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原来作业君不仅会监督她写作业，还会以人类的样子陪她刷题。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她抱紧五三，转身往家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竞赛赢了，要选哪种口味的辣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