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古画异象
中山城的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
白羽站在“博古斋“的屋檐下,望着手中刚收来的《清明上河图》摹本出神。画中虹桥下有个戴银镯的女子,昨日看时分明在买花,今日竟变成了弯腰系鞋带的姿势。
“怪事......“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那枚铜钱——钱上“神机“二字在雨天格外清晰。
掌柜的隔着帘子笑道:“白公子好眼力,这枚'神机通宝'可是稀罕物。传说能通阴阳,见鬼神......“
话音未落,一道惊雷劈落。白羽手中的铜钱突然发烫,眼前画中的银镯女子竟缓缓转过头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第二节夜半惊变
是夜,白羽在书房整理古籍。
窗外雨打芭蕉,他正提笔记录今日见闻,忽听“咚“的一声——那枚铜钱从案头滚落,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停下。
更诡异的是,铜钱立而不倒。
白羽俯身去捡,指尖刚触及钱币,忽觉天旋地转。案头的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只听见铜钱在地上急速旋转的嗡鸣。
待他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跪在一条陌生的青石巷里。腰间沉甸甸的——那里挂着一块“开封府衙“的腰牌。
“寅时三更,小心火烛——“
沙哑的更声从远处传来。白羽低头看手,虎口处不知何时多了层厚茧,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是血?
第三节浮尸谜案
汴河边的柳树下围着一群人。
白羽挤进人群,只见河滩上躺着一具男尸。死者约莫四十岁,面容青紫,最骇人的是天灵盖上钉着一枚铜钱——与他身上那枚一模一样!
“让开!神机营办案!“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个着玄色劲装的女子大步走来。她腰间青铜腰牌上“神机营“三个字在火把下泛着冷光,左腕七枚银镯叮当作响。
女子蹲下身,用帕子裹着手拔出尸体上的铜钱。当她转头时,白羽如遭雷击——这分明是画中那个银镯女子!
“看够了吗?“女子凤眼微挑,“陈捕快。“
白羽这才惊觉,四周衙役都在看他。而自己腰间悬着的,赫然是开封府总捕头的腰牌!
第四节义庄验尸
义庄里并排躺着三具尸体。
“礼部赵主事,户部李郎中,将作监王少丞。“银镯女子——神机营执事陈清梧掀开白布,“都是七窍流血而亡。“
白羽强忍恶心上前。作为考古系学生,他曾在医学院旁听过解剖课。此刻他注意到死者耳后有个细微的针眼,周围皮肤呈蛛网状发黑。
“不是普通中毒。“他脱口而出,“凶手先用迷药制服,再用细针将剧毒注入风府穴。“
陈清梧眸光一闪:“陈捕快还懂医术?“
白羽暗道不好,急中生智:“家父曾是仵作。“
屋外突然传来乌鸦的惨叫。陈清梧闪电般拔剑,剑尖挑落一只从梁上扑来的黑猫。猫尸落地,口中竟吐出半截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