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祖地
正午时分
炙阳殿内
女子身穿贴身衣物坐在梳妆台,清理着那还未完全干透的乌黑秀发。
响起昨夜,女子还是有些脸红,毕竟此事自己也是第一回,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希望自己没有错付。
在神炙房间内有一道直通偏殿的小门,此刻那道门内的男子有些恍惚,亦步亦趋的从水池中站起,看着在旁边地上已经浸透的冰蚕丝白裙,稚嫩的脸蛋有些微微泛红。
“似乎比若琳姐姐的大哎。”神炙抬起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你在想什么呀!神炙,你怎么能在这样。”神炙扑腾一下坐回来水池,四溢的池水又再次浸透了那件冰蚕丝白裙。
闭上双眼,脑袋里都是昨天晚上和刚才的画面。神炙此刻内心无比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他想起了自己觉醒武魂的时候,那种魂力汇聚全身,寻找心境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跟武魂觉醒的感觉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他时在是形容不出来。
“殿下,你好了没,颜花要进来了。”女子的声音从通道那边传了过来。
“还没,还没,你先别过来。”神炙有些害羞的说道,但声音好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女子没有听到偏殿有回应,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看到神炙皇子还在,她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啦。
“也是,只是沐浴而已,能有什么事自己在瞎担心什么呀!”颜花看着池中的神炙,同样稚嫩的脸蛋也有些微微发红。
听到颜花走开进来,神炙立刻将整个身子都钻进水池之中,只剩下个囫囵个的脑袋在外边。
“噗呲!殿下,你是在躲我吗?”看见神炙的行为,颜花噗呲的笑了出来。
“你,颜姐姐,你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那!”神炙有些害羞对着颜花说道。
“知道殿下没有穿衣服,这不,婢子进来侍候殿下更衣来了吗!”颜花捂着嘴笑着说道。
“殿下,你还想在水池里泡一辈子吗!奴婢可是饿了,殿下不饿吗?”颜花蹲下侧脸问着神炙。
闻着女孩脸上好闻的味道,神炙情不自禁的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睫毛对着睫毛,神炙有些紧张的说道:“颜姐姐,你涂着是什么,好甜啊,比琳姐姐做的糕点还好吃。”
也不理神炙,颜花将手中呈有衣服的托盘放在池边,起身立刻跑了出去。
依在通道的门边,颜花大口喘着粗气。“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难不成自己真的在乎这个小家伙吗?这个和自己弟弟岁数一样的小家伙。颜花啊!你不能这样,你不是为了自己,你不能够这样,帝王家,枯骨坟,处处不留情,无人怜芳草啊!”颜花在心里不断的重复道。
等到神炙穿好衣服出来,已经不见了颜花的身影,只剩下那床上的混乱无比。桌子上还留有两屉包子,八碟样式不同的小菜,还有自己最爱喝的白杏粥。
作为神圣帝国的皇子,修炼武魂成为魂师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每日的课程也是格外繁多,礼仪,天文,算数,射术与剑术,各国治国理政与大陆起源……等等课程。
今日的课程便是神圣帝国的治国道。讲授这门课程的是朝中老臣,湖元湖大人。
从清晨等到正午,已是饥肠辘辘的湖大人等来的也只有两个字“未醒。”殿下未醒,这是殿下贴身侍女若琳告知的。
“湖大人,先用些糕点吧!殿下正在更衣,一会就出来见师。”一旁的颜花劝说道。
“嗯,老,老夫不饿,等殿下出来,老夫倒要问问殿下知不知道何为师道,何为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此偷懒贪睡,将来如何扛起这帝国的千钧重担。”本是昏睡当中的老人,不知为何来了精神,一边摇着手说,一边将那糕点塞入嘴中。
站在一旁的若琳眼睛始终是盯着颜花不放的,对于这个从蔷萝殿皇后娘娘身边调过来,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宫女,她说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现在还有些厌烦。
虽然同为宫女,但是自己无法和她相比,她入宫早,资历深,更是娘娘身边的体己人。自己算什么,只是殿下从外边捡来的一个要饿死的小丫头而已。
本来自己还打算与她距离力争,兴师问罪的。但是她的一句,只要殿下高兴,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更何况,更何况是宠乐而已。
听到了这句话,若琳就如同凋谢的花朵,没有一点反抗的想法了。
“啊!”神炙从内殿走到了书房,见若琳与颜花都在,本想上去都说说话,可是二女都有些可以的避开,一个过去给湖元斟茶,一个过去叫醒正在瞌睡的湖元。
神炙见没人理睬,也有些不悦,只好把气撒到湖元湖大人身上,一边走道桌子旁一边学着父皇说话:“咳咳,湖大人,你可知错,既为人师表,岂可贪睡,殊不知圣君之道,在于师道,在于勤勉,在于正心。”说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巨大的声响把老头一下子就给惊醒了,手中吃剩的糕点也掉落在地。顺着椅子就匍匐在地张嘴就是“臣有罪,臣请罪,臣万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到湖大人滑稽的样子,神炙也没有什么不悦,马上捧腹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皇子的仪态了,只有小孩子的胡闹。
就连站在两旁的若琳和颜花都不由得遮嘴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的湖大人,知道又被殿下捉弄了,也不气恼,反而没有起身,顺势拜了参见皇子的礼。然后起身正色到:“殿下今日因何贪睡,如若殿下说不出个所以然,老臣就要面见陛下,告殿下的状了。”
“哎,又是这套。又不跟跟湖老头说实话,昨天跟颜姐姐在一起。”神炙有些厌烦的想着。
“昨日,本殿下与父皇母后一起用膳,膳后听父皇讲了一些四国的事情,思索了些问题,因此有些感悟,以至有些贪睡。”神炙一本正经的讲到,就看能不能糊弄住这个湖老头了。
“哦,不知殿下都思索了什么问题,可否说与老臣听听!”一听神炙殿下如此说,湖元可来了兴致,非要听听不可。
“这,这,这,容本殿下想一想呀!”神炙一看这湖老头是非知道不可呀,顿时也没有了办法。
“殿下所思的便是四国之祖地为何称之为祖地。为何四国有祖地,而龙灵帝国却从未听闻有过祖地之称。”站在一旁的颜花看神炙有些难堪,便主动说道。
“听到颜花的话,湖元连连称赞神炙,说殿下知道关心各国参政了。那老夫今日便为殿下解惑吧!这四国祖地是因为………………”湖元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走来走去说道。不时的还喝上几杯茶水。
“简单来说,四国的祖地就是四国最开始的发源之地,也可以说是四族的起源之地,历经沧桑风雨才了现在四国疆域,据老夫所知,四国从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是最为古来的几个部落之一。哪怕龙州历经叠换,四国依旧还是四国,终究是底蕴深厚。”
“所谓四国,便是位于西北方向的银月帝国,东北方向的列云帝国,东南方向神圣帝国,西南方向的花影帝国。”
“殿下可知,四国之所以能够在历史的横流之中存留,除了各国底蕴深厚,更重要的还是各国流传下来的武魂。”
“没错,就是武魂。我神圣帝国的神圣天虎武魂与其他三国的银月天狮武魂,裂云风龙武魂,花影精灵武魂可是在全大陆上都出来名的,尤其是我神圣帝国的神圣天虎武魂那可是在神魂榜上久居前十的,无论是攻击,速度,还是防御都不是其他普通魂师的普通武魂可以比拟的。”
“每五年的魂师大赛,四国联合魂师大赛,全大陆精英魂师大赛,我们神圣帝国的神圣天虎武魂在比赛之中都是大放异彩,勇夺头魁。”
“殿下身为帝国皇嗣,在武魂修炼一路上可要勤加努力,毕竟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对于殿下的修炼,老夫还是很满意的,只过过殿下也不可过于迷恋修炼,其他的课程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殿下将来可是要继承帝国的这一份重任。”湖元湖大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神炙在做什么。
此刻,神炙正蹑手蹑脚的逃离湖老头的视线,在所有授课老师之中,神炙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湖元湖大人,就是因为他太啰嗦了,让人烦的不行,偏偏父皇最器重他。
逃出来的神炙舒展了一下身体,有些无聊的道:“这个湖老头,一讲起课来,就没玩没了,真的是讨厌得很。”
“你们两个这一路上也不说话,王毅也不在。好无聊啊!”神炙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两女这一路上的针尖对麦芒。自顾自的说着。
“琳姐姐,颜姐姐,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咋们偷偷的去吧!”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姑娘的小手,往前飞奔而去。
两位姑娘没有反应过来,被那小小的躯体拉动着往前飞奔,同时出声道:“殿下,你慢一点,咋们这是去哪啊!”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快点,别被人发现了,这件事别告诉父皇母后啊!要不然你们两个也要被关禁闭,知道了吗?”神炙有些兴奋的对二女讲到。
两女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个“嗯”字。
昨夜,凌晨,蔷萝宫内
“皇后娘娘。”等到花流回宫后,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此刻正跪在殿中。
花流看着那跪着女子,清脆的声音从嘴中发出“颜花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随即,在殿中除了那名跪着的女子,其他宫女全部退出了宫殿之中。
“你做的很好,有什么想要的!”花流一转平常端正华华瑞的样子,转而是有些威慑的感觉。
那跪着的女子不敢抬头,立即匍匐下去,有些颤抖道:“帮娘娘办事,已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哪里敢奢望其他东西。”
“还算懂事。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帮本宫办事不会亏待了你”听着女子的回答,花流有些满意道。
“婢子斗胆,请问娘娘,殿,殿下此去,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哼,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僭越,以为如此就能攀上高枝,想要惦记太子妃的位置,你会死的。”花流立刻转变了态度,闷哼一声,让女子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感受到周围的威压变化,女子离开紧张道:“婢子自知身份卑微,能够入殿下眼中已是婢子的福分,岂敢僭越太子妃位。”
“你是在提醒本宫,本宫的儿子是你的吗,不要以为你爬上了炙儿的床,你就有机会攀上太子妃的位置。好好替本宫做事,到时候炙儿大婚之后,本宫会让你做他的侍妾。”花流有些强压怒意道。
“只是侍妾吗?连侧妃都不能够给我吗?”女子红唇紧闭,额头汗珠紧冒,看不清楚神情,内心不知如何。
“婢子不敢高攀,会记住自己的身份,会做好自己的事情”女子有些银牙紧咬,但又不得不笑着回话。
“记住,若是身体有何不适,第一时间去找何宫医,她会帮你的。下去吧!本宫乏了!”花流挥了挥手,示意女子可以走了。
女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慢慢的直起身子,行了一个请安礼后,便缓缓的退出了蔷萝殿。
当女子的容貌再次出现在阳光之下,那美貌的脸蛋被温暖的阳光扫过,女子的心似乎也变得温暖一下,此女不是颜花还有何人。
颜花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红血迹,回首望了一眼那宫门紧闭的蔷萝殿,不知在想些什么。“殿下,你可要活着回来呀!”
“炙儿,你可不要怪娘啊!祖地凶险万分,这也是为娘给你留的后路。”花流双眼紧闭,心里忐忑不安的坐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