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面色冷峻:“所以你要一直跟着我?”
“也可以这么说。”
玉瑶是不信柳陆风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交个朋友这么简单,又或者说为什么要和自己交朋友。
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大程度上是和自己的眼睛有关。
他是那人的派来的?又或是遗孤来寻仇?还是想对自己的眼睛做什么?
这些,她目前都不得而知。
当务之急,是要先完成其他的事。
玉瑶和柳陆风又从郊外走回了巷子。
期间,柳陆风问她要不要用法术带她去。
她拒绝了,柳陆风看她一晚上跑个没停,十分劳累,还是因为自己,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也停下术法,和她一起走。
“朋友,你看这么晚了,天都快亮了,要不我带你?”
“不用。”
“这……都是我害得你跑那么远去,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跟我说个地就行。”
“不用。”
……
柳陆风是真没招了,就一直陪着她走。
走到一处十分败落贫穷的巷子里,柳陆风顿时感到更加的羞愧,以为玉瑶住在这里,想到刚才的事情,觉得自己十分的过分。
玉瑶翻身进了一户人家,将两袋米放在了窗台上,便转身离去。
柳陆风清空了刚才的想法,继续跟着她。
他们俩一左一右走在街道上。
柳陆风:“朋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玉瑶。”
“哪个‘玉’,哪个‘瑶’?”
“白‘玉’,‘瑶’草。”
“我叫‘柳陆风’,柳树的‘柳’,陆地的‘陆’,刮风的‘风’。”
“玉瑶,反过来就是瑶玉,看来你的父母定然很喜欢你!”
“未必。”
……
后来不管柳陆风再怎么说,玉瑶也没有应答。
玉瑶入住于一间客栈,柳陆风也跟着她,待在她隔壁的房间。
柳陆风放出神识,发觉玉瑶睡着了之后,随手掐诀,变出一只千纸鹤,吹了一口,“去吧。”
一会儿,玄衣男子出现在了柳陆风面前。
玄衣男子:“小风,你可有发现?”
柳陆风:“我在集市恰巧碰到一女子会用眼神控制他人。”
“眼神控制,倒是从未听说过。”
“确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不过,她还未开始修炼。”
“她有这个本领倒也确实不用修炼——你可能确定是否和她有关?”
“还不能,她身上太多谜团,我现在暂时接近她,看看她有什么动作。”
“好,若有需要,尽管唤我。”
“那是自然。对了,现在就有。”
“何事?”
“在东边巷子的……一户人家,劳烦兄长去看看这家人有什么背景。”
“可是与这女子有关联?”
“嗯,今日这女子专门去那户人家窗口放了两袋米粮。”
“好,我知道了。走了,一切小心。”
“嗯,你也是。”
玄衣男子离开了,柳陆风静静地站在窗前,不是在玉瑶面前的漫不经心,也不是在兄长面前的成熟稳重,而是对前路难以预料的担忧。
玉瑶的眼睛太过特殊,饶是柳陆风看过那么多史料记载也从未见过这般。
当时在想知郁若是被控制,他首先想到的是幻术。
为此兄长不得不去求一位宗主借出法宝来确定知郁是否中了幻术。
但结果却是否定的。
为此,他们只能先着手于木簪的去向。
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块木簪对于他人来说算不得多么金贵,他们又将方向转移到仇人这方面。
这方面,柳陆风不太了解,只能依靠兄长自己去寻找,而柳陆风便在集市、店铺等人员密集的地方转悠,看看能不能看到这木簪。
他在查看的过程中,看到一位气质绝尘的女子,脸上有缚目带,却行路稳健。
他以为应当是和自己一样,用神识观路的女子。
他看到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米铺直勾勾地打量她,令人作呕,后来还一路跟着那女子。
他便也偷偷跟着,若是这姑娘没有自保能力,他就出手。
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竟如此与众不同。
从未有史料记载的眼睛,要么是现在才生出的,要么瞒得很死。
玉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那么显然是后者。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瞒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