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禹平衡功(1 / 1)

洪家村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

在周琛的鼎力相助和专业矿业公司的指导下,银矿的开采步入正轨。

第一批矿石换来的资金,如同甘霖般滋润了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倒塌的房屋在原址或更安全的地方重新矗立,虽然还显简陋,却充满了希望的气息;

村里的学堂修缮一新,还添置了新的书本;因灾致贫的家庭得到了妥善安置,青壮年们或在矿上工作,或在村办企业找到了营生,愁苦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

洪鹰看着家乡焕发的生机,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成就感。但他知道,这安稳的表象之下,是长虹发和窦开山这两尊“大佛”在镇着。

窦开山对银矿的“大头”分红极为满意。

他一改山夔形态时的默守山洞,拿着周琛兑现的赌船包场和别墅钥匙,一头扎进了省城的花花世界,乐不思蜀。

只偶尔回来“视察”一下他的“财产”增长情况。

而长虹发,则一直留在村里那间清静的老宅里,仿佛一个寻常的、关心晚辈的老者。

直到洪家村彻底步入正轨,乡亲们的生活有了切实保障,他才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将洪鹰唤至院中。

“小

鹰儿,”长虹发的声音少了平日的随和,多了几分肃穆,“乡亲们的生计,算是暂时安顿了。你做得很好,有情有义,有勇有谋。但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洪鹰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他恭敬地垂手而立:“长爷爷,您说。”

“你可知,‘暗三门’是何等所在?”

长虹发目光深邃,望向夜空,

“那里光怪陆离,机遇与凶险并存。有移山填海的大能,有诡谲莫测的邪祟,有传承千年的世家,也有如你我这般挣扎求存的散人。

你一个凡俗学子,纵有几分机敏胆识,若无傍身之技,贸然踏入,无异于稚子怀璧行于闹市,顷刻间便会粉身碎骨。”

洪鹰想起山夔的凶威,想起那夜山洞的诡异,想起省城地下拳台的残酷,不由得手心冒汗,深深点头:“孙儿明白。恳请长爷爷教我!”

长虹发微微颔首:“欲入相宝门,首重根基。要博览群书,熟悉天下珍宝万物的习性,分布,以及赶克!

你能以常人之眼看到异兽,证明你身负特殊因果,但本身仍是肉体凡胎,手无缚鸡之力。眼下最紧要的,是为你打下坚实的根基,让你拥有在‘暗三门’中立足的基础保命手段和上升之阶。”

“寻宝,相宝本门有一本《万昆图》,等随后你仔细研读,以你的才智想必假以时日,不算难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洪鹰身上,仿佛能穿透他的血肉筋骨:

“至于功法上,老夫观你心性,沉稳坚韧,有担当,亦有仁心,更难得的是经历过生死磨砺,心志已非寻常学子可比。此等心性,正合一门上古传承——《大禹平衡功》!”

“大禹平衡功?”

洪鹰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又震撼,竟与大禹治水的圣王有关?

“不错。”

长虹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郑重,

“此功相传源自圣王禹。昔年禹王治水,见小鸟能以巧劲推动远超己身之巨石,遂观其步法,悟其韵律,竟暗合北斗七星运转之机,创下‘天罡七星步’之雏形。

后经纯阳真人吕祖于崆峒山观万物之气,融汇先天五行、人体五脏、空中五色之对应,再结合人与万物交感对炼之玄妙手法,最终完善成这‘平衡功’。

此功乃文火采盗天地之阳,炼就真正混元一气之无上筑基法门!”

洪鹰听得心驰神往,圣王感悟,吕祖完善,光是这传承来历就足以令人心潮澎湃。

长虹发继续道:“此功核心,在于‘平衡’二字。脚踏天圆地方,手揉太极八卦,意行阴阳五行。

它不追求瞬间的爆发杀伐,而重在调和自身小宇宙与天地大宇宙的韵律,于动静、刚柔、内外、阴阳之间寻求那微妙的平衡点。

练至深处,筋骨强健远超凡俗,五感通明洞察秋毫,更能汲取草木精气、调和五脏五行,滋养本源,炼出浑厚精纯的混元气。

此气,便是你日后施展‘相宝斗宝’之技,乃至修习更高深法门的根基!亦是你在‘暗三门’中,面对诡谲邪祟、阴毒法术时,最根本的护身依仗!”

洪鹰听得热血沸腾,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筑基神功!既能强身保命,又是后续发展的基石。他立刻拜倒在地:“徒弟愿学!请长爷爷传授!”

长虹发侧身一让,将他扶起,

“我无福当你师傅,只是代师而传!你若是想,可以叫我一声师兄!”

“记住,修行之路,贵在坚持,重在悟性。此功看似平和,实则步步玄机。你需用心体会那天地韵律,万物呼吸。”

“啊!长爷爷您还要代师传授吗?那好吧,以后我还是叫您长爷爷吧,毕竟您看着也有六七十岁,叫您师兄,有些……有些孟浪!”

“这倒不必,以前是你还未入门,不便与你透露,现在既然你已磕头拜师,你我就是一门,那我的另一个面相也就不必隐瞒了!”

说罢,长虹发身形一转,整个人竟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黑发三十出头,青灰旧道袍襟口微敞,腰间的紫金酒葫芦轻晃。乱发松松束髻,背负一柄油亮旧木鞘长剑。

洪鹰震惊,传说中的变化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比山夔幻化人形还要离谱。

他满心欢喜,既然长虹发能变化外形,那么是不是自己跟他学了法术,也能变化?想到此处,洪鹰不禁心中狂喜。

传授,就在这月色下的老宅小院中开始了。

长虹发首先传授的是根基中的根基——天罡七星步。

他脚下步伐看似简单,实则暗含玄奥轨迹,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天上北斗遥遥呼应,身形在方寸之间腾挪转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时而如灵猿跃涧,时而如山岳沉稳。

洪鹰看得眼花缭乱,依样画瓢地跟着走,却完全不得要领。不是踩错方位,就是身形不稳,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绊倒。

那看似简单的步法,要求脚掌落地时的角度、力度、重心转换的时机都妙到毫巅,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

洪鹰感觉自己笨拙得像刚学走路的婴儿。

“莫急,莫慌。”

长虹发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静心,感受脚下大地的脉动,想象你每一步都踏在星辰运转的节点上。不是你在走,是星辰之力在带动你。”

洪鹰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努力去感受。

渐渐地,他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动,又似乎感受到头顶星空投下的某种无形牵引。

他的步伐虽然依旧生涩,却少了几分慌乱,多了一丝凝练。

接着是采气手法。

长虹发走到院中一棵老槐树下,双手虚抱,掌心相对,如同环抱一个无形的球体。他的手指轻柔地捻动、拂引,动作舒缓而富有韵律,仿佛在梳理无形的气流。

随着他的动作,洪鹰隐约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老槐树的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有某种温和的气息被牵引出来,萦绕在长虹发双手之间。

“万物有灵,草木含精。此乃木行生气,主仁,通肝。”

长虹发解释道,“以意导之,以心感之,以手引之。非掠夺,乃交感共鸣,取其精纯滋养己身。”

洪鹰学着长虹发的样子,在老槐树下站定,虚抱双手。他闭上眼睛,努力去“感觉”。

起初一片混沌,只有夜风和虫鸣。他耐心地调整呼吸,回忆长虹发的“交感共鸣”。

慢慢地,他似乎真的“觉”到一丝微凉、清新的气息,如同清晨的薄雾,若有若无地环绕在树干周围。

他尝试用意念去亲近、引导,双手笨拙地模仿着捻动的动作。

突然,他感觉掌心微微一热,仿佛真的有一缕极其细微的清凉气流,顺着他的劳宫穴渗入体内!

这股气流细若游丝,进入体内后,竟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仿佛干渴的田地迎来了一丝细雨,连日奔波积累的疲惫似乎都缓解了一丝。

更奇妙的是,他贴身收藏的那枚古朴刀币,仿佛被这微弱的气流触动,竟也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感!

洪鹰心中一震,猛地睁开眼,看向长虹发,眼中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

长虹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微微点头:“孺子可教。这一丝木气,便是引子。记住这种感觉,这便是‘采盗天地之阳’的开始。持之以恒,混元气自生。”

然而,修炼并非总是一帆风顺。洪鹰在尝试将初步领悟的七星步与采气手法结合时,再次陷入混乱。

手脚难以协调,顾了步伐就忘了手法,专注手法又乱了呼吸和意念。

一次心神不宁,脚下步法错乱,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栽倒,慌乱中手臂下意识挥舞,竟带起一股微弱的流。

“啪”地一声轻响,抽在旁边的树枝上,反震之力让他手臂一麻,几片树叶飘落下来,还打在他脸上。

“噗…”洪鹰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

长虹发并未责备,反而轻笑一声:“平衡之道,首重心神合一。心浮气躁,步法手法皆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你体内那点微末木气,尚不足以支撑外放,强行催动,反伤己身。记住,文火慢炖,方得真味。内息未稳之前,一切外显皆是虚妄。”

日子在枯燥而充满挑战的修炼中一天天过去。洪鹰白天协助村里处梳理些矿上的文书工作,夜晚便雷打不动地在老宅院中跟随长虹发修炼《大禹平衡功》。

进步是缓慢而坚实的。

他的七星步渐渐有了几分流畅的影子,不再轻易摔倒。

采气时,掌心感受到的清凉气流也越发清晰稳定,虽然依旧微弱,但已能持续不断地滋养他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力比以往充沛了许多,五感似乎也敏锐了一些,最明显的是,那枚贴身收藏的刀币,每次在他行功采气时,都会传来那丝熟悉的温热感,仿佛一个沉默的伙伴在呼应着他。

这一夜,月色格外清朗。

洪鹰沉浸在修炼中,心神前所未有的宁静。他脚踏七星,步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节点上,牵引着周身的气息。

双手虚抱胸前,缓缓揉动那无形的“八卦意球”,意念与院中草木、脚下大地、头顶星空交融。

体内那一缕微弱的混元气,随着他的动作,如同初春的小溪,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带来温润的滋养。

就在他感觉状态极佳,身心内外达到一种微妙平衡的瞬间,异变突生!

他无意识地瞥了一眼在旁边石凳上静坐护法的长虹发。

在朦胧的月光下,他仿佛看到长虹发的身形周围,浮现出一层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虚影!

那虚影并非人形,而像是一件……古老的器物?形似一杆巨大的、造型极其古朴的青铜秤!秤杆横贯虚空,两端秤盘隐于虚无,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公正的威严气息!

仿佛能称量人心善恶,裁定天地法度!

这景象一闪而逝,快得让洪鹰以为是月光造成的错觉。

他心神一震,体内那缕微弱的混元气瞬间紊乱,脚下步伐一滞,差点又摔倒。

“凝神!”长虹发低沉的声音及时响起,如同晨钟暮鼓,瞬间抚平了洪鹰心神的激荡。“修炼之时,最忌分心外物!”

洪鹰连忙稳住身形,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敢再看,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功法。但刚才那一瞥的影像,却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那杆青铜秤!

那是什么?是长爷爷的法宝虚影?还是……某种更深层的象征?为什么感觉如此威严,甚至……有些熟悉?似乎与他怀中的刀币,隐隐有某种同源的气息?

他不敢问,只能将疑惑深埋心底,更加努力地投入到修炼中。

只是,他未曾注意到,在他心神激荡、混元气紊乱溢出的刹那,长虹发那看似浑浊的老眼中,掠过一丝深邃如星海的光芒。他微微颔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刀币共鸣,平衡初窥,竟能引动‘法度之器’的微光……看来,太史令的因果,终究是绕不开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鹰儿,好好打好这平衡的根基吧。

未来之路,荆棘密布,这‘大禹平衡功’炼就的混元气,便是你叩开那扇门的第一把钥匙。”

与此同时,远在省城某处豪华赌场里,正搂着美女、满面红光下注的窦开山,动作突然一滞。

他猛地抬头,望向洪家村的方向,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咦?这股气息……微弱但很纯正……是那小子的?不对,还有……老杂毛的‘规矩’味儿?啧,看来真开始练了?有点意思!”

他晃了晃脑袋,将一丝莫名的感应抛开,注意力又回到了喧嚣的赌桌上,“管他呢,先赢他娘的这一把大的再说!”

洪鹰的“暗三门”之路,就在这文火慢炖的平衡功修炼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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