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秀的小身板顿时被大高个撞向走廊墙壁,连带着手中的碗筷也噼里啪啦摔在瓷砖上。
“你撞鬼了?!能不能看看路。”她龇牙咧嘴,揉着撞痛的肩膀,将面前的身躯推了出去。
原主太瘦了,搁自己年轻时,百来斤的麦子都能扛起来,根本不会像今天直接被撞飞出去。
“怎么了?”白薇与李助理冲过来。
待两人被扶起来,夏昱依旧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
“秀秀,没事吧?”白薇神情紧张,检查白阿秀上下没有伤痕才放下心。
倒是夏昱手掌被瓷片划破。
李助理走到客卧的窗户处检查许久,回来脸色难看摇了摇头。
“白姐,外面还在下大雨,没看见有人。”
白薇同样脸色难看。
这个小区安保严格,定点巡逻,不可能让私生混进来。
况且又是二十一层,加上雨夜,夏昱仅凭肉眼,怎么能看清有人偷拍。
白阿秀揉着胳膊,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夏昱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见没人相信他,神情崩溃道:“真的有!没骗你们,我干这行对摄像头很敏感,我绝对没有看错。”
白薇安抚道:“好好,我这就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再巡逻一遍。”
李助带着夏昱包扎伤口,重新安排在走廊尽头无窗户的客卧。
待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白薇挂断物业电话,从包包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女儿。
“秀秀,这是你要的明星签名。”
白阿秀接过,大致扫了眼,龙飞凤舞加上一堆爱心,很是艺术。
“嗯,谢谢妈妈。”
白薇倒吸一口凉气,斟酌语句道:“秀秀,最近生活学习上怎么样?同学还好相处吗?”
“还可以。”
白薇又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她追星成痴的叛逆女儿吗?!难道这些天忽然就长大了?开窍了?!
白阿秀看不得地上的脏乱,趁着白母愣怔的时候,去家务间拿出扫把清扫瓷片。
见此情景,白薇神情更慌乱,一把夺过女儿手中的扫把,颤声道:“秀秀,你和妈妈说清楚,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去你爸那生活!
“他再婚多年,还生了孩子,你们怎么相处啊,万一受了委屈怎么办?!
“实在不行,你搬到外婆家住也成啊!”
白阿秀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失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通一些事。”
“真没事瞒我?”白薇有些不信,指着签名板道:“那可是你最爱的爱豆签名,平时看到早就跳起来尖叫,还有夏昱来家里,你怎么像吃错药一样平静。”
“跳起来尖叫?”白阿秀噎住,学着原主的语气道:“我脱粉了呗,你管我呢!我不听话你生气,我听话你也生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听到熟悉的语气,白薇才放下心来,“没有,妈妈只是惊讶,没有生气。”
她拿来手机,露出有些讨好的笑容,“秀秀,快开学了,我再给你转点零花钱,想要谁的演唱会门票就跟妈妈说。”
既然没法给予母爱,那就多给予金钱。
“......嗯。”
白阿秀回房看着手机中多出的十万块钱,咂舌。
。
翌日。
七点半。
白阿秀自然醒。
昨天她睡觉时,白薇和李助理还在忙着远程处理各种事务,
偷拍那事,安保查看监控,并未看到可疑者,几乎可以确定夏昱出现幻觉。
这小伙精神紧绷,很难睡好。
因此一大早起来的,居然只有她一个。
估摸着时间,白阿秀下楼去附近早餐店吃了早饭。
又在附近公园养生锻炼了会,才回白家。
刚进家门,就看见刚起床的白女士正朦胧着睡眼,站在冰箱前踌躇。
“早啊,妈妈。”
白阿秀打完招呼,将在早餐店买的早点放到餐厅,“我买了早点,你们记得吃。”
说罢便回房洗澡换衣服。
浓郁的葱油香伴随着香甜的甜粥窜入鼻腔中,白薇醒神。
李助理听到声响出房门,闻着诱人的气味不敢相信,“这真是你那个女儿?”
“......当然是,我女儿本就懂事,这机灵劲一看就随我!”
白薇哼了声,喜滋滋坐在餐桌上吃起女儿送来的爱心早餐。
白母三人很快便出门,白阿秀擦着头发坐下,只听‘叮当’两声手机响。
账户里又多了一万元整。
【宝贝真会买,各个都好吃!】
嚯!真是天价跑腿费。
白阿秀睁大眼睛。
昨天她查看账户,这才发现原主花钱如流水,账户除了昨天的零花钱十万,竟然几乎为零。
收拾干净,白阿秀翻着作业,有些气馁。
【系统,你这么神奇,能不能帮我写,或者让我聪明点,一眼就看懂题!】
系统欲言又止,【奶奶,加点力气我行,但智商这一块,就算我升级,也是我无能为力。】
白阿秀只能作罢,抓耳挠腮写了半天。
原主这才高一,等高三高考该怎么办啊!
她竟有种临要上战场,却发现自己还是吃奶娃娃的绝望感。
直到傍晚,司文悦才发来消息。
她如临大赦,快步出门,司文悦那台豪车正停在门口。
“秀秀,这边!”
车窗降下,竟是司文悦挥着手,一副开心的模样。
白阿秀意外,“不是让你家司机送作业吗?你自己怎么来了。”
“当然是叫你一起看好戏啊,咱们去蔚蓝会所,我听说有人把阮荞招进去了!”司文悦故作神秘一笑。
昏沉一天的白阿秀顿感精神。
“好啊,我回家拿点东西,马上过来!”
。
蔚蓝会所占据中央酒店顶层以及往下四层,共五层,极其奢华,包涵各种吃喝玩乐,每月的会费几乎是天价。
白家虽富裕,但也没到这个层次,因此原主数次进去都是跟着司文悦。
震耳欲聋的音乐下,白阿秀蹙眉跟着司文悦走入顶层的夜总会。
待到角落的卡座,司文悦四处张望一番,立即示意白阿秀去看。
“阮荞在那儿。”
白阿秀正从包包里掏作业本,一听阮荞,立即往所指位置看去。
这会才是傍晚,会所的人并不多。
她一眼就看见勤劳的女主,正穿着服务生工服擦桌子。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为了家里两个病人的医药费或者自己的生活费。
“哼,看不惯她的不止我一个,我哥能管住我,还能管得住别人吗?”
司文悦轻蔑一笑,回头却发现好闺蜜已经好整以暇掏出小台灯与作业摆在桌上。
“秀秀你怎么想的,合着刚才你是上去拿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