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纁黄拼命阻挠(1 / 1)

何满影的脸一瞬变黑,“即便我将领有错.....菩念小师父怕是没资格越殖代疱。本将的将领,自有军法处置!”

赵闻弦亲自弯下腰抱起,那只还不松口秦平芜裤腿的白狐。

“何将军,此言差矣。小僧不过是知晓,您贵人多忘事。现如今还这般心善,说着便要为百姓谋取公道。自是心疼何将军,心里想要为您分忧一下。

往小的来说,他不过是伤我爱宠,大不了以牙还牙;可往大的来说,他这可是打着将军的一身名头作威作福呐!将军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您自然是懂得。小僧乃心系将军,好言相劝。将军,可切莫为一颗小小的老鼠屎坏了您的一锅的好粥呐。

说起来,何将军还得好好谢我才是。若非小僧及时发现小的老鼠屎,一锅好粥怕是要坏了?将军,若是想送礼报答的话,恰好最近我看上醉月楼的镇店珍宝——灵纹匕首。这便也算补了小僧送将军您将领的那两把精致匕首。

届时,还要劳烦将军把匕首送去王府一趟,毕竟小僧在世间的祖母即将过大寿,按照缘分使然,小僧要亲自前往宫里祝寿。期间,小僧自是与璊昌王爷同住于王府。在此,小僧便厚颜受了这礼,谢过何将军了。”

何满影被赵闻弦呛得说不出话来。谁不知,他的祖母可乃当今太后。更何况,当今陛下重文轻武,人家那爹不仅文采斐然,还是陛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可谓是长得圣宠。

“那还真是....多谢菩念小师父了。”放心,哑巴亏他绝不会白咽,日后定会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兔崽子的!

白狐被赵闻弦暗中发力,死死扼制住在怀中。他生怕它一个飞扑,又跑去秦平芜身旁。说来也奇怪,白狐纁黄一向不亲人,就连他本人都为此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得到它时而的乖顺。

赵闻弦好奇抬眸,对上了秦平芜深不可测的眸子。一双带着薄薄灰雾瞳孔的眼眸,放在一张发黄皱巴的小脸上。

是他?!赵闻弦眼神微愣,步子不自觉般往后踉跄了几步。不对,不对!这....先前的梦境又该如何解释?!

近两年,赵闻弦总能频繁梦见他,以及那场景。他血泪与凄厉哭喊混杂交错,残缺了两腿,匍匐在地上道:“我祖父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从未调查...为何要在公堂之上,白费时间空口诬陷于我....也不愿去寻真凶!蛇鼠一窝...”...他跟那场诡异的预知梦里的主角,长的一模一样。

是他!赵闻弦绝不会记错和认错。

赵闻弦打小有预知梦的能力。小到偶尔一场的预知饭菜,大到预知地方天灾。不过这一切,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不然怕是会被当成一个疯子关起来。

预知梦是不定时出现的,出现之时毫无征兆。有时会在午间的小憩,也有时会出现于突如其来的困倦之中,以及夜晚的沉睡....

也不知是不是这种玄力的缘故,他简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要去当个武僧来行侠仗义。他的师父慈圆大师,打小便给他用许多灵丹妙药但也效果甚微。慈圆大师或许是看破一些事物,不再执着于他身子强壮,而是教他如何通过观相识人,探气息来判断此人的三魂七魄是否皆全,是否乃真人,是否乃妖,或是乃鬼。

他日日对玄术学到乐不思蜀,直到那日下山遇到了同他无论是长相和身形堪称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他在永安寺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不过这也后话了。

方才,赵闻弦和秦平芜对视那一刻,赵闻弦看出,秦平芜整个人的状态愈发差了,身上阳气正不断消散,阴气渐渐聚拢,这个状态下的她可以见到一些不属于这个阳间的东西。她快要回光返照了,整个人快毫无生气可言。

他暗暗挪开瞳孔,不动声色地抱住白狐,“将军,你不是赶着回庆京参加庆功宴吗?怎得还要顺路带上这个疑犯,进庆京审讯不成?就这一介布衣,也配进庆京那狱中吗?难不成,此人,有何特殊身份?还是说将军认识?”他缓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四面皆雕着镂空木纹的马车。

在北晔,牢狱分为天牢和地牢。天牢设立在庆京之内,在里面的犯人要不就是官宦之家,要不就是非富即贵,通常只有皇帝御审才有资格被关进去。有些官被关进去天牢后,一出来便直接升官了;有些官则得罪了人也不知,只能在牢中含恨而终。

天牢不过是权贵阶级斗争之间的把戏。显然秦平芜还不够格关进天牢,只能被关进兖州该区的地牢。

毕竟,她爹当官没几个人知道。

阶级不同,牢狱等级也自然不同。地牢的环境不仅恶劣,且还以私刑横行而著名。但其实只要你有钱,进去一趟就跟玩似的,没多天,就毫发无伤的放出来。

换句话而言——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钱,即便你无罪也会变成有罪。有钱,即便你杖杀百姓,偷蒙拐骗,当官的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可换个好听的说法,简称—“行侠仗义”,当事人自然是无罪,且还能博得个好声名。

“菩念小师父,这可说不得笑。我怎会认识弑杀祖父的疑犯呢?我不过碰巧路过此地,见此百姓惨案,做人怎可坐视不管!且宋知州晚来,想着帮帮他送人去地牢罢了。人命可不是轻羽。人呐,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身上的命。没了命,什么都没了。想必菩念小师父也见不得人间疾苦吧。”

赵闻弦听后,淡淡垂眸,玩笑般道:“何将军,不愧深明大义。难怪百姓声称何将军是北晔之主。这案子一时半会怕是破不了。正好,小僧要在兖州待上些时日。可帮将军押送一下,将军还是早些赶路要紧,切莫陛下久等了。”

何满影冷哼一声,撇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平芜。他抓紧马的缰绳,眼神闪过愤恨,单手提起刀径直扫过那位双膝跪在红土的将领。

“咕噜...咕噜..”沉重的滚动声,伴随何满影身后大军的踏破。血肉被强行按压,皆融入泥土,再也看不出那—是个人的踪迹。

凉风肆意扑打在何满影的脸颊,他丝毫没有胜仗而归的喜悦,眉头越发紧锁。

原来,这就是人命不是轻羽的展露。

……

同时,宋淮贵不知从何处寻来炭笔和小纸。“唰唰唰...”他飞快用炭笔在纸上粗略写了几个字,后默不作声地拽紧在手中。他悄然偷躲至小破屋后方的无人处,扫视四周无人后。他嘴唇微动,尽可能压低喉咙,发出一阵“咕—咕—咕—!”声。

宋淮贵之所以能够顺利坐上兖州知州这个位置,本是庆京那人安插在兖州的眼线。他不管去往哪里,身边都会悄然带一只驯化的飞鸽。只为及时将消息传至庆京。

他每次都将飞鸽放置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以便传达消息。而飞鸽不管身处哪里,只要它脚上绑定东西,就会默认往庆京方向飞去。

一只飞鸽扑打着翅膀从不远处的树枝上,一跃而起,朝宋淮贵的方向飞来。他抬起右手臂,飞鸽稳稳落下臂膀。他把手里小纸条往鸽子腿上一绑,左顾右盼后朝天上一扔后,拍了拍手神色自若般离去。

宋淮贵离去后,躲在树上的一道视线也随即抽离。他脚尖轻跃至地上枯叶,并未发出动响。他再次出现时,已低眉顺眼地站在赵闻弦身后。

桐木垂眸在赵闻弦耳边低语,问道:“...世子,拦截吗?”

赵闻弦手轻抚着怀中纁黄,视线紧盯着天上乌云深思,“变天了,静观其变就好。桐木,你先回趟屹楼,将我带来兖州的包袱取来。”

“是。”凉风吹过桐木刚站的原处,仅剩下零散的落叶躺着。

“苍术,你替我寻一些黑狗血来。这符便给你去渡化那些生灵,它们得以积攒些功德,早日转世成人。”赵闻弦边说边将拿在手上的符纸,递给了苍术。

“世子,可是你手无缚鸡之力,身边无人保护.....”赵闻弦摆了摆手,打断了苍术的话语,“无碍,这不还有捕快吗?快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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