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拨通那个“资产处置紧急联络人”的加密号。
“嘟——”只响了一声。
“喂？黑石山资产处置中心，哪位？”一个疲惫不耐烦的男声，背景有纸张声。
“买黑石山基地。”简昭的声音透过车载传出，平静，冰冷，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全部。土地，地上地下所有建筑、设施、遗留破烂……所有附着物。现在。立刻交易。”
电话那头死寂一片。
好几秒后，那男声猛地拔高，充满了荒谬感：“……什么？！小姐你开什么玩笑？！那是废弃军工基地！高危污染区！面积……”
“我知道。”简昭冷冰冰打断他，“污染报告E-743-S，结构图我有，清理成本我清楚。开价。”语气像在菜市场问萝卜多少钱一斤，却带着冻死人的压迫。
“……”对面再次沉默，显然被这“专业”又粗暴的方式干懵了。半晌，才带着怀疑和被冒犯的语气：“女士，这不是儿戏！涉及……”
“二十亿星元。”简昭报出数字，精准卡在对方心理防线之上，逼近她账户极限。“一次性付清。立刻签产权转让。官方通道我搞定。你只需要给我，账户号码。现在。”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只有压抑的、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传来。二十亿！像颗陨石砸晕了那个处置专员。
时间滴答，每一秒都拉得老长。
终于，那男声再次响起，干涩得厉害，带着做梦般的恍惚和压不住的狂喜颤抖：
“……成…成交！账户是……”电话那头报出一串长长的数字。简昭手指在终端上快得像抽筋，输入账户，确认金额，指纹加虹膜双重验证。屏幕跳出冰冷的“转账处理中”进度条。
“钱在路上。”她声音没半点波动，“协议电子版发过来，电子签我现在签。”
“呃……好，好！马上！”处置专员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背后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几秒后，一份密密麻麻的产权转让协议弹到简昭终端上。
简昭眼皮都没眨，快速扫过关键条款——所有权、永久产权、无附加义务。很好。指尖划过屏幕，留下一个冰冷清晰的电子签名。
“签了。官方备案通道代码给我。”她命令道。
“啊？这……这不合规……”对方显然没跟上节奏。
“代码。”简昭重复，语气像淬了冰的刀锋，“或者，交易作废。”
“别！别作废！给！我给！”对方彻底慌了神，一串复杂的授权码报了过来。
简昭的手指在另一块分屏上已经动了起来。前世为了堡垒生存，她黑进过官方系统不止一次。此刻轻车熟路，利用那个授权码，暴力撬开一条特殊备案通道，将签好的协议和交易记录一股脑塞了进去。后台程序自动流转，备案完成的光标几乎在瞬间亮起。
“备了。基地现在是我的了。”简昭对着通讯器说，陈述事实。
“……”电话那头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是忙音。估计那专员得去掐自己人中了。
简昭直接挂断，没半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