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局(1 / 1)

河边打上一桶水,好好地洗了洗脸,一想起昨夜和阿珍在拥抱在一起约定终身,我就觉得心跳个不停,

“李...朵咋..len..嗝红...”老王咬了咬柳枝,又蘸了点粗盐,再放到嘴里咬着,

“好好漱你的嘴吧,别瞎问。”我也拿起自己的柳枝蘸上盐粒,

“¥%&*@#¥@¥%%@……”

“卖大饼嘞!”叫喝声从村子里传来,不管老王呜哩哇啦地说什么,赶紧喝一口水吐掉嘴里的咸苦,往那边跑过去,

“李大,来俩,啊不,来仨大饼!再加一杯豆浆!”

“得嘞!”李大先是熟练地套起两个饼就要给我,忽然就想起我要了三个饼,还加了一杯豆浆,他干笑两声,又套起一个大饼,端来一杯豆浆。

李大的大饼是最受村里人欢迎的,往往晚上一点就会被一扫而空,今天的大饼我必须得抢到,毕竟...

“诶诶,怎么回事?铁树开花啦?”李大招呼着他媳妇儿卖饼,扯着我走出围着的人群,我和他的关系挺铁的,往往只要两个大饼的我今天让他发现了异常,

“嗨呀,就,今天胃口好。”话才说完我就发现我的手不住地搓着鼻头,脸颊也变得滚烫,我知道,我瞒不来的。

他望着我张大了眼随即就拍着我的背“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我说小肖啊,你也总算是开窍了,等等...”说着他转头往摊子过去,又端了一杯豆浆过来,

“今天这顿早饭不要你钱了,就当是送你俩的了。”说着他又凑了过来,

“阿珍那姑娘不错,你好好待人家,等你和她办喜事了,兄弟我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哎呀,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我先去找她去。”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开心,看着手中的三个大饼我发誓一定要让阿珍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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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饿!”小妮子叫唤着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她蹦跳着到我跟前,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却是生不起一丝气来,

“你呀你,到底是贪吃还是饿了,嗯?”把小妮子抱起,挠了挠她的胳肢窝引她哈哈笑得像一只小鸭子似的,

怀里掏出一颗糖,糖纸剥去就看到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给爹说句好听的,赏你颗糖吃。”听到我说话,她嫌弃地瞥了瞥我,见我收糖的动作她又双手抓着我的手臂,

“你是最帅最好的爸爸~”

“嘿嘿,算你识相。”那糖才送到一半,一张小嘴就急忙咬了过去,比糖还甜蜜的微笑在她的小脸上绽开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手一揽就把小妮子抱起来,

“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好。”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两个小羊角辫晃着出了门。

我叫肖豪,我爸说我要带着豪情壮志走出大银庄,心怀天下,但现在我觉得在这小山庄里的日子也很不错,

我有个温柔贤惠的老婆,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现在还有一个小女儿,这样的日子不比那闯荡天下来得踏实?

夕阳斜下,晚风吹来炊烟,走到村口的豆腐铺子,一双美丽的眼睛勾住了我,她是阿珍,

她的眼睛是那样的美丽,弯弯细眉下是一汪清秋澈水,解我炎夏的乏燥,亦是一缕温润春泉,暖我彻骨寒冬。

“阿娘,吃饭啦~”女儿拎着餐布跑过去,阿珍看到小妮子脸上铺满了笑意,她张开双手拥向跑来的女儿,

我也走过去用手绢盏去她额头的汗水,

“辛苦了。”她笑着站起来搭在我的肩上,我们的额头就这样紧紧地贴着,她的眼里我看到了幸福,看到了厮守一生。

我以为这双美丽的眼睛会陪我走一百个春,一百个秋...

“轰!”一声炸雷照亮了满屋的狼藉,随着她眼中的光慢慢消失,我的心也跟着一同碎在了黑暗之中。

后面的日子我不记得怎么过的了,小妮子也没救回来,我孑然一身,我走在每一个黑暗之中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脸,

杀死阿珍和小妮子的人一定就在这里面,但没人听我的呼喊,没人理我,他们都当我是疯了,

我没疯!就算我满身泥污,就算我摔的头破血流,就算,就算...我没疯...

没人听,那我就不说,我会静静等在黑暗之中,等着机会...

有人知道我没疯!他给了我力量,给了我一个名单,杀死阿珍的人就在名单上面!我现在有了力量,我要报仇!

我走在每一个黑暗之中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都在名单之上,可是...我明明已经杀了仇人,为什么名单之上还有名字,

他们也是仇人!一定是...

“真的是吗?”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谁?”环顾四周,只有黑暗陪着我哪有什么人,

“你已经报仇了,你已经没有仇人了!”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在我脑海中响起来一般带着欲裂的头疼袭来,

“你到底是谁?”我对着黑暗大吼,但更为剧烈的痛感袭来,

“这句话你该问问你自己,你是谁?”黑暗中走来一个身影,我明明不认识她,但不知为何和她对视的一瞬会让我心里发颤,

“我是谁?”乱丝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我是谁?我是肖豪,我本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幸福的一生...

“错了,错了。”那个人再度开口,

“错了,错了,哪里错了?”一定不是我错了,吵死了!是那些人错了,是这个人错了!没错,她也在名单上面,她也是我的仇人!

抬手抓住她的脖颈,只要捏下去,我仇就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要一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我就感觉头痛欲裂,

“你到底是谁?!”好痛苦,拜托,我不想这么痛苦,

“别问我是谁,你是谁?”她的这句话如潮水一般灌入脑袋之中,撕扯着我的头,更多的记忆如潮水般进入脑袋里,

“我是陆...”

“你是肖豪,你要杀死所有的仇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进入耳畔,

“你到底是谁?”又是一个声音逼问着我,

“你是肖豪...”

“闭嘴!吵死了!我不是肖豪!我是...我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反抗那个黑色的声音,但绞尽脑汁却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

“羽萧。”又是一个声音响起,但这次不似针刺进我的脑袋,这是一个白色的声音,暖暖的,是那样的熟悉,

紧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先前痛苦的潮水全都退去,仿佛化在了这缕春风之中,

“妈!”我听出来了,是妈妈的声音,是萧风灵,妈妈,抬起头,是眼中噙满泪水的妈妈,

“羽萧。”随着妈妈的呼唤,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叫陆羽萧。”

“对,你是陆羽萧,你没有什么仇人,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怀抱的温暖消失了,但我也全部想了起来,

“我不是什么肖豪,我叫陆羽萧,我还有个妹妹萧羽笙,我答应过爸爸妈妈守护好妹妹,答应过老头雪青好好活着,答应过柒姐,侯卿哥,女王,黑扎,守住本心,绝不妥协。”

“对,守住本心,绝不妥协。”那个声音忽然出现在身侧,转头看去,是萧依琳,虽然现在心中有太多疑惑,看着她眼中隐隐闪过泪光,都先放一放吧,

周围的漆黑开始破碎,光照了进来!

一片阴翳的丛林,夏日的光又刺得我恍惚,我是谁?

我是陆羽萧,虽然我忘记了好多东西,但我还记得父亲跟我说过的话,临别时母亲的嘱托,我还记得老头,雪青,柒姐...还有大家,

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哪?

起身只感觉一阵力竭,此时我正躺在一处平整的石台上,周围有几根残缺的石柱,上面带着斑驳的花纹,

日上三竿,却不觉得炎热,微风吹过还有些阴冷,有些不太对,

“终于醒了吗?”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是熟悉,转过头去便看到那个总是让我心神一震的女人就盘坐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萧...女侠,好巧,嘿嘿...”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叫她,她应该在我起身的时候就察觉到我醒了,但没有叫我大概是因为她擦了一下眼泪吧...

此时她的眼角看不到红意,但先前幻境中她眼中即将溢出的泪点应该不假,

“我陷入了幻境之中。”

“我知道。”她只是淡淡地点头回应,

“幻境中我成了另一个人,我好像真的过了大半辈子...”

“嗯。”她依然平淡地回应我,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但现在满腹的疑惑和惊叹真的不吐不快,所以我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那个叫肖豪的人是谁?我好像真的过了几十年,一切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还在我的心里回荡,那感觉太真实了!

暖色的幸福感,冷色的痛苦感再次交杂着涌上心头,随着脑袋清晰,那三十多年的记忆也愈发清晰,心口只觉得很闷,

抬头看着太阳的方向,不知不觉间就感到双眸有些模糊,两道温热淌过脸颊时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一把抹掉,好在,好在我没有陷入愤怒的疯魔状态,我遇到的人都在向我传达着他们各自的温暖,真好。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呢?萧依琳道友。”不知为何她的双眼中好像少了先前的那种杀机,我也第一次敢如此直视她的双眼,而此时她也在注视着我,

又过了一会儿,她挪开了视线站起身来,只是留下“做的很好。”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就往外面走去。

“萧....依琳道友?”带着不解跟上去,穿过几根石柱伫立的平台,往下看到了一片更宽敞的石台,石台上屹立着更多残破的石柱,也不似刚刚醒来那个小石台平整,

狰狞的刀痕和裂口放眼皆是,估计发生过不小的争斗。

石台的中央有一个紫袍身影,远远看去那衣袍有些残破,并且那人的姿势也有些怪异,跟着萧依琳走近后才发现这人已经奄奄一息,

垂下的长发几乎快要贴到了地面,应该是个女人,她低着头,好像是跪在那里,听到动静抬起头望了过来。

腐臭味扑鼻,她的样子我看不清,因为她满脸都是血污,而她也不是跪着,姿势奇怪是因为她的双腿都不在了,

一时间我还是被这场景震到,这肯定是萧依琳干的,把这么一个女人削成了人棍放在这里,她要做什么?或者说她做了什么?

那个女人看到我们两个空洞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光采,萧依琳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抬起了手中的剑,这个女人眼中的光采更盛几分,好像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份解脱。

一剑封喉,女人眼中的光飞速流逝,嘴角勾起了一个解脱的笑意,

“她是...?”随着一股新的血腥味传来我不禁又觉得身边这个女人实在是危险,即使是敌人为何要如此折磨人家,太血腥太暴力了!

“代天。”这一次萧依琳回应我了,这两个字丢入我的记忆之海中,砸出一片涟漪,代天...我记得萧依琳和我说过,

等等,那个夜晚,我记得我们明明在一个篝火旁休息,然后就遇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追到了一个小山庄里...然后我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我们现在又是在哪?

或者说那个山庄的回忆是否真实呢?...店小二!我想起了那个怂怂的男人,我又回忆起那个叫肖豪的男人,他也开了一个客栈,在...在大银庄!

这三个字如惊雷在我的记忆中掀起巨浪,那无端多出来的三十多年的记忆生活的地方就是大银庄,

“你沉睡了两个月。”一旁的萧依琳又开口说到,这无疑又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将我心绪砸出无序的水花,

所以怪不得那天上的太阳只见亮而不觉得温暖,在我仅存不多的“最近”的记忆里有一个清晰的印象是酉月仲夏,加上之后断断续续的回忆加上这沉睡的两个月的话,估计已快要入冬了...

想到这,感觉身上的寒意更盛,因为我想起了当时似梦似醒中雪青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当时是酉月,在青云城,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青云城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好像大醉了一场,但是我又完全想不明白为何明明不胜酒力的我会喝那么多酒,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是羽笙的身影,我喝了那么多酒是因为她吗?但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因为萧依琳又继续说了,

“肖豪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又是一句惊雷般的话,不是姐,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呢?这样一点一点震惊我很有趣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刚刚说到了肖豪这个名字,她确实进入到了我的梦亦或是幻境之中!

“没时间了,你身体里的一些变化比我想的还要快,所以我必须确定一个问题...”说着她转过来盯着我的双眼,

“确定你是否真的能掌控这份力量。”这句话说得我一头雾水,什么力量?和我残缺的记忆有关吗?她没有回应我抛去的疑惑,继续说道:

“这人是代天,或者说是西泽,她还不配成为代天,不过现在也没机会了。”萧依琳转去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渐渐冷却的尸体,让我看不到她的情绪,

“肖豪曾经便是被同这女人一样的手段折磨疯的,入梦造忆,也算是派上了一点用场。”我听明白了一点点,但不多,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多半就是这个女人逮住了这个被称为代天的人,

然后用她的入梦造忆将一个叫肖豪的人的记忆放到了我的梦中,在梦中我也真以为我就是肖豪,所以她说的那份力量是什么?仇恨吗?

应该不止,她意中所指的力量可能还有更多,我又想起了那恢复的片段的记忆,我记得这个女人当时疯魔般地要杀我就是因为我是什么极乐选中之人?

“那我通过了吗?”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

“如果你没通过,那你也和这人一样躺在这里了。”这句话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这算是劫后余生吗?要是就在梦里不明不白地死了...咦,想想都难受。

但转念间一想,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心中积蓄的浊气,仰头看向深邃的远空,虽然从未去认真想过,但现在的世道正是暗流涌动之时,以前带着安得一隅的侥幸终归幻灭,无论愿不愿意,我已经入了一场盛大的局,

我是黑子还是白子?又是谁在执棋?执棋之人会不会也是别个执棋人的子呢?罢了,何必思考这么多,做好自己想做的那便是我现在的全部。

“现在要我做什么?”

听到我的话萧依琳又回过头来,她的眼中接连闪过几种情绪以至于我都觉得应该是我想的太多了,惊讶,了然,似乎还有一抹悲伤?

如同幻视了一般,总是所有的情绪都沉默在平淡之后,

“回神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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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灾祸刚刚结束的时候。

“带他走吧。”塔杰拉姆——女王把怀中陷入沉睡的苍桐,或者说是陆羽萧交给了回来的萧依琳,

“你们不等他转醒一起去吗?”萧依琳也知道了这个叫苍桐之人身上出的问题需要天姥去解决,后边的杨柒摇了摇头,

“小家伙挺有意思的,但是他现在不适合继续跟着我们了,我们还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不必继续把他卷进去。”

萧依琳不置可否,只是从女王手里接过了人,每个人的修真之路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彼此心知肚明,不必追问,但同一战线的经历也能维系信任,

“那我就带他去神剑山了,等他醒来我该怎么和他说?”

杨柒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就我现在所知,他醒来也未必还记得我们,如果他还记得,那你就和他说我们等着他变强,如果他已经不记得了,那就不必再提起我们。”随即杨柒又是洒脱一笑,

但笑容没有停留太久,她的眼角微红,侧身把脸埋到侯卿怀中,闷闷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是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又说得煽情了...”侯卿轻轻地摸了摸杨柒的头,

“没事,大不了到时候再让这小子帮你打掩护躲一次富家小公子。”那是他们第一次试探苍桐想的法子...

不再浪费时间,因为杨柒她们也还在有很重要的事,并且看起来时间也开始紧迫了,因为扎图——黑扎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

同萧依琳告别之后沧澜四人继续开始了奔波,而先前随着萧依琳一起下山的代媛几人则是往精卫港的方向靠近,经过这么一灾,短时间都不太会突兀出现过于强大的异兽,

加之代媛三人联手可战具灵,放她们三人自己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此时萧依琳独自坐在一片废墟之中,她抬手一挥,一个精密的球形机关便出现在她手中,随着灵力的注入,那机关转动拆解,五道灰色的流光瞬间出现,将周围一切都染成了灰色,

五个灰色的棱晶出现在她身前,带着极具侵略性的灵力绽放出最纯粹的灰色光辉,就连一旁沉睡的苍桐都因为这股气息皱起了眉,

这五个棱晶便是巫王的碎片,随着萧依琳的手指流转贴近皱起眉头的苍桐,但他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转醒的迹象,

紧盯着苍桐的萧依琳已经捏起了剑指,似乎只要这巫王的碎片与这个沉睡的小子产生了反应她就要直接将此人抹杀在睡梦之中...

萧依琳体内的巫王碎片也早被她用一些手段取了出来,现在她的手中有五个巫王的碎片了,

剩下的七个碎片在她曾经没法杀死的那三个极乐之人手中,她好奇过极乐神昭的最后就是让十二人互相厮杀最后将十二个碎片凑齐,但极乐神出现阻止了她的这个猜想,

而极乐神与那巫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她曾经没想明白,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十二片是流落世间的十二片,既如此,那些被封印住的碎片又有多少,现在又在谁手里,那些碎片真的安全吗?

忽然间她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那个一直带着悲悯神情注视着自己的极乐之神,巫王其余的碎片会不会就在祂的手里?

脑袋清明后她想了很多,但很多都还在是问号,也只能先放一放。

而此时,给镇魔司安顿好的海过来了,

“东西带来了?”萧依琳率先发问,

“嗯,带来了,最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就给它留了口气。”说着海抬手一翻,一面精致小镜子便出现在他手中,

接过那面镜子,萧依琳将念力探了进去,能感受到一个微弱的生命气息正苟延残喘着,那是先前在海面上召唤出血肉大军的那个做法的东西!

“你确定拿这东西能引出你所说的那人出来?”

“嗯,这个造物身上有那个功法残留的独特气息,造出这么个东西不容易,如果主动暴露出它残存的气息,它的主人多半是忍不住的。”

“好,那需要我帮忙吗?”海紧接着发问,

“不用,我能解决,你也还有要做的事吧?”

“嗯,记忆恢复了一点点,但是还有大段空白,既然你这里也不需要帮忙了,那我走了。”

“嗯。”两人都揣着各自的秘密,几乎都是修真界顶尖的存在自然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耳边的风咆哮着吹动海的白发,他眉间皱起许多皱纹,但也比不上他空白的记忆中留下的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指引,

他现在急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来自哪里,而记忆中仅存的那一丝指示给了他很强烈的预感。

“真是一个好局啊!”被那死灵师气息引诱出来的代天此时已经败在了萧依琳的剑下,黑夜的山林之中,

这里是不知何人修砌却又未完全建好的一座石庙,此时已经被二人的战斗损毁得没了样子,这个紫袍女人还不完全算代天,她只是被选中,但她的实力还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真正的代天,她现在更应该被称为,西泽,

对,代天和西泽从来就不是分开的,西泽是大主体的邪教,而代天则是在最高处控制西泽的存在。

“行了,这次我这边的计划被你还有你的人搅浑啦!我回去也是死,不如死在你的剑下。”这个西泽的女人没那么怕死,但让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她会生不如死,

萧依琳先是一段一段地将她一点点削成人棍,随后用剑意和煞气不断地冲刷她的脑袋,直到她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听话且没有威胁的傀儡,萧依琳命令着她获得了自己的一角记忆,

然后在这段记忆中她先要让苍桐完完全全地记住一个人的模样,记住这个人的所有细节,

为了让苍桐记忆深刻,萧依琳入梦中随他一起去到那个村庄,也是在那店小二说出大银庄这地方时才让萧依琳的事先埋藏好的记忆复苏,

然后去通过一连串参差来让他进入一个深层的世界,可以在梦中困住苍桐三十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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