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式的交锋(1 / 1)

深夜,周围静悄悄的,弯月如钩,静静地的挂在树梢枝头,繁星点点,萤火虫像一颗颗绿色的小灯笼一般在夜空中流动着。

夜风轻轻拂过树梢,树叶随风摇曳,一片静好,房内的人冷汗淋漓却做着如漩涡一般的噩梦。

沈和玉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里衣嘴里却念念有词“眉眉,眉眉,不要离开我……”

惊醒的瞬间,沈和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犹如濒死的鱼儿一般渴望呼吸。

沈和玉从床上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沈和玉的紧张害怕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梦中的眉眉哭着埋怨他为何不去救她,为何要将她置于死地不给她留一条活路。

沈和玉修长的手掌紧紧的攥着胸前的里衣仿佛这样就能抑制自己的疼痛一般,沈和玉看着茶台上的香炉,没有了烟雾怕是早已经点完了。

“来人。”沈和玉沙哑的声音倒是惊动了外边的人。

匕寒推门而入着急的走了进来,行礼“爷,怎么了?”

沈和玉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留下了细腻的冷汗,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

匕寒看着沈和玉这副模样倒是稀奇,爷这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匕寒望向了茶台上的香炉,香炉里的香料早已燃烧殆尽,匕寒心中便明白了过来。

“你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沈和玉掀开被子下了床坐在了茶台匕寒帮沈和玉倒了一杯茶,沈和玉浅呷了一口提了提精神,现下是被梦魇着了,在睡也睡不着了。

“属下才回来不久,属下回来见爷睡着了便不敢上前打搅。”

“属下调查到了那温家大小姐八岁起就被送往了乡下庄子上养着,说来也巧,竟与爷在一个乡下,不过庄子也是相邻。”

“爷在西边的西城樱镇,那温家大小姐却在北边的北城鹤壁。”匕寒汇报着这些事情越发觉得那温家大小姐真的有可能说爷一直在寻找的姑娘,要不然这名字怎么会如此碰巧?

“果然是眉眉!”沈和玉激动之余站起身,衣袖带动了茶台上的瓷杯,瓷杯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丝毫没有影响到沈和玉的思绪,沈和玉的眼底的水光若隐若现,似有高兴又像是兴奋,亦或者带着点失而复得喜悦。

匕寒心中一惊,难不成真的是那姑娘?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么些年,一直找不到那姑娘的半分消息,爷心里始终是有疙瘩的,甚至吃不好睡不好,总是会被梦魇着。

“那女人怎么样?”沈和玉眉头轻挑,一双幽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异常,犹如寒冰刺骨。

匕寒微微一愣,知道爷这是不开心了,也是当年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人,或许爷早就将那眉眉小姐娶进了家门。

“还在牢中,嘴紧的很,爷,反正我们现下已经找到了眉眉小姐,干脆就一了百了?”匕寒手握成拳大拇指伸了出来朝着自己的脖子划拉了一下。

“不可,我还有用。你先下去吧,继续查,查的越仔细越好。”沈和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温月眉的每一件事情,哪怕只是寻常的买胭脂水粉。

匕寒领了命便退了出去只剩沈和玉在屋内,沈和玉已经歇了睡觉的心思,走到窗前缓缓的推开窗,望着外边儿皎皎明月若有所思。

眉眉,当年的你为何藏匿自己的踪迹让我寻找不到,这么做是否迫不得已还是不想见我,因为没有遵守彼此的承诺所以厌弃了吗?

“沈和玉,你要记得回去了一周之内你得回来寻我,要不然我只当没认识你这个人。”娇憨的声音萦绕耳畔,似漩涡一般想要拉着沈和玉沉溺,共舞。

只是那个时候刚回府一周之内他没有办法去赴约,羽翼未满,如何能够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下,想着晚个两天应该是没关系的,可是就在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带人去接她的时候却发现人早已离去只剩下那空旷的院子。

找了三年,三年间他无数次的回到那年那间破败院子却始终未寻得她,或许这三年是眉眉给他的惩罚罢了,只是眉眉如今肯出来,那是不是证明眉眉原谅他的失约了?

沈和玉唇角勾起站在窗边感受着微风拂面,心中的郁结散开了不少。

思量了许久,温宏才从书房离去深夜悄悄的进林若因的屋内,碰巧上了林若因从梦中醒来,“春喜,我有些渴,给我倒杯水过来。”

沙哑的嗓音听着温宏心疼不已,他知道今日林若因是心里不好受的,就连傍晚都没有去书房看他,温宏从茶台上端起杯子给倒了点温水送到了林若因的床畔前扶着林若因的身上坐了起来。

林若因半眯着眸子看清了来人,喝下水之后才迷迷糊糊的便躺在温宏的怀中朝着温宏撒着娇“宏郎,因儿好委屈,明明是小厮的不对,眉眉和母亲还是要怪因儿。”

说着说着眼泪便滴落在了温宏的衣襟之间,温宏叹息一声,手放在林若因手软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宽慰着“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够妥当。府里的下人最近也是太过于放纵了些,你身为主母理应将府中的大小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连下人都敢欺负温家的小姐,传出去可让人耻笑。”

“我看你房中的那位王妈妈做事不太稳妥,都是老人了,居然还敢跟主子叫板上了,你拿了她的身契找个人伢子随意打发了吧,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温府知道就行了,万一那个不长眼的传出去他日引起祸端,温府说不定会遭此灭顶之灾。”

林若因面上不自然的神情一晃而过,眼神里却是闪着厌恶和怨怼的光芒,这小妮子敢情还是去告状了?林若因轻轻的推开了温宏的肩膀面上演的便是楚楚可怜,打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娇嗔道“宏郎那是我的王妈妈,那是从我进府的时候就跟着我的,一心只是为了我,今日是王妈妈的不对,可是她那也是心疼我啊。”

“那个时候我被眉眉推下了楼梯腹中的胎儿滑落,那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啊,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王妈妈心里有气,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这般鲁莽冲动。。”

“宏郎,就看在王妈妈在府上伺候我多年就不要赶她出府了吧,以后我一定给严加管教,而且明日语星也要回来了,她要是知道王妈妈要被打发出去怕是又要闹起来了,你也知道语星的脾气。”

温宏看着林若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心中便柔软几分,“因儿如此识大体又宽弘善良是为夫的不是,不过明日你还是得教导一下王妈妈的做派,哪有赶在主子跟前撒野的?”

过后温宏跟林若因又说了许多的体己话,并让林若因将小盒子和小椅子的身契拿过去给温月眉,林若因随即就便答应了,反正也是对她来说也是两个没有用的人。

林若因见温宏松了口便莞尔一笑,躲进了温宏的怀中抱紧了温宏的腰身。

清晨,温月眉刚去了温老夫人请安陪着老夫人用了饭才回到棋斋院,一回去便发现这院子里乱哄哄的,温月眉倒是觉得有些意思,看着下人们都端着一些首饰珠宝什么的一股劲的便往她屋里塞。

福橘有些迷茫,但是看见那些个首饰笑意更甚了,这么些子好东西,谁看见能不开心了?那可是能换钱的金疙瘩啊。

温月眉坐在茶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上小口的浅啜着,看着这屋内的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倒是不知道林若因到底是想拿些什么鬼主意。

此时一道宛转悠扬的声音乍然出现在这乱哄哄的棋斋院里被温月眉听了个真切,那得意的劲,温月眉便明白了,估摸着林若因将那个不知好歹的王妈妈给保下来了。

温月眉也懒得跟她装了,并未出去迎接,其实这府里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小晓她们面和心不和呢?

福橘朝着屋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小声嘟囔着“什么东西啊,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生怕别人觉得林姨娘苛待了小姐。让自己落了一个坏名声。”

温月眉透着窗子看见了一脸洋洋得意的林若因指挥着下人大刀阔斧的动着她棋斋院里的东西,温月眉眼瞧着却没有多生气,反正这棋斋院许久不住人倒是有些破败了,被他们修缮修缮,种些花花草草倒是也无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若因得意的看向了坐在窗子边上喝茶的温月眉挑挑眉,似乎在宣告她的胜利,带着昨日受了羞辱的王妈妈扭着腰肢便踏进了温月眉的屋内,林若因施施然的坐在了温月眉的对面,看着温月眉风轻云淡的模样林若因腹诽道这小妮子可真沉得住气。“

“多谢林姨娘送我珠宝首饰,还有。。。”温月眉停顿了一下望向了外边的下人正在忙碌种植的夹竹桃,夹竹桃这种植物可不多见,一般都是在南城居多,虽说是观赏性的花朵,京城却有极少的人种植,毕竟这种植被的花粉可是有毒的。

“啊,你说外边儿的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觉得好看,想着就给你送过来,添添喜气,如今你刚回府,这棋斋院也是破败,母亲给你修缮修缮。”

“另外我还给你送来了小盒子和小椅子的身契。”身后春喜将身契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台之上,温月眉招呼着福橘将身契收了起来。

“还有你昨日回府上我只瞅见了穿的衣裳也是那么的粗俗,既然回来了就应该用点好的,母亲为你选了珠宝首饰衣裳可还开心?”林若因招了招手,身后的王妈妈便扬眉吐气的端着几件做好的衣裳走了进来没好气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林若因说的话做的事情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哪怕日后发生事端也能告诉大家她这是关心则乱,明明知窗外的在种植的植被是有毒之物却还是故意来恶心她?温月眉眼含笑意直愣愣的看向林若因那若然自得的神态与羞辱照单全收。

“王妈妈,昨日的事情你可还记得?希望王妈妈以后谨言慎行。万不可给姨娘添了麻烦,导致好心办坏事。”

王妈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温月眉,生硬的言语间还带着点怒气,“多谢小姐提点,小姐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吧人前喊我们家夫人母亲,人后却喊姨娘,这也不大符合规矩,还请小姐以后可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老爷和夫人的脸面。”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置喙,你算个什么东西?姨娘都只是个继室,一家子都是小娘养的,姨娘可别忘记了,当初姨娘连小娘都不,是而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罢了。”

温月眉提到了林若因的逆鳞,林若因惺惺作态的好脸色咻然变了一个色调,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意,温月眉挑着眉看向如跳梁小丑般的林若因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林若因气的脸色都要变成猪肝色了,胸前来回的剧烈的起伏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温月眉的那小巧的鼻子“好个伶牙利嘴,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你父亲还管不了你吗?”

福橘眼瞧着林若因被气得半死,却又没有办法,用手挡着嘴巴小声的笑了起来,见状,林若因更气了,林若因生气的朝着身边的春喜指挥道“去,把这个不懂事下人给拖出去打巴掌,居然敢笑话主子。”

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的柔弱不能自持的样子?

春喜作势便要将福橘拖出去,福橘有些短暂的一怔,一把推开了春喜,随即反应过来大大咧咧的回击“夫人,福橘可不归您管啊,福橘从小便是老夫人房中的人,大了一些便被老夫人带到了庄子上给了小姐,跟着小姐,要是真的想要出气的话就去请示一下老夫人吧。”

吃了鳖的林若因再次被气得说不出来,林若因知道现在她若是强硬的将福橘去处罚的话恐怕老夫人也会知道此事,万一东窗事发让老夫人知道了王妈妈的事情恐怕要将王妈妈在赶出府去,王妈妈知道她那么多的事情还是得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王妈妈站在身后轻轻拍打着林若因的胸前,想要帮忙顺气,却被林若因没好气一把拂开了,王妈妈自知自己再次说错了话懊恼不已,谁知道温月眉居然将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顺水推舟的捡出来讲了。

林若因看向了窗外脸上便收敛了几分恼怒暗自得意“今日我不相同你计较。”

说罢便想一走了之,可是温月眉哪里能放过她们呢?林若因走之前还是想揶揄她一下,“姨娘做事情也太不小心了,昨天的马车可是冲撞到了贵人。”

林若因大惊失色,慌张且狼狈的带着王妈妈一众下人离开了棋斋院。

福橘听到温月眉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不解“为何小姐要将马车这件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讲?这不是给了林姨娘可趁之机吗?”

温月眉打趣着福橘现在的小脑袋瓜也转的快了,懒洋洋的倚在床沿上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们做出了解释“我就是想吓吓她,同时也是想试探试探一下,谁知道她这么藏不住事情,没想到此事还真的是跟她有关系,放心吧,即使这件事放在台面上来说我也有后手。”

“万一她们去处理了那马夫和那个撒粉的男人怎么办?”福橘不禁有些担心无辜的马夫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小盒子去找马夫了,将马夫会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温月眉越来越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了。

“今日是不是林若因那个便宜的女儿从私塾下学回来?”温月眉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了屋外看着暖洋洋的太阳渐渐的洒在了长廊间。

福橘点点头,温月眉看着外边的太阳笑出了声,这下恐怕是好戏不断了,养养精神等下晚饭的时候还是一场恶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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