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华妃她,病倒了。”问书看着刚起来的安陵容,小心翼翼的靠近,低声说道。
安陵容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随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足为奇,这事情冲击性太大了。
她昨天被清透丹粉影响,才没有当时就倒下。现在隐患解决,神经松懈下来当然会病倒。”
问书瞬间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随后上前为安陵容更衣:“今天是洗三礼,皇上一大早就派人来提醒了。
青黛姑姑已经随御前的人去乾坤殿了,洗三需要用到响盆以及其他用具需要一一排查。”
“好,那就你和素琴跟着去吧,看好晏儿和瑶儿。”安陵容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安排道。
说罢,又继续询问:“琉璃烧制的如何了?”
“已经烧出成块的琉璃了,琉璃制品也投入烧制了。”问书轻巧的梳理着发丝,淡声说道。
“好,时间紧急,让他们尽尽心。”安陵容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她身体很好,但是如今身体元气大伤,她还真的熬不了夜。若不是雍正等会儿要来,她定不会起床!
……
“容儿放心,四郎定看好咱们的孩儿,你再睡会儿,睡醒我们就回来了。”
雍正满脸柔情的拥住安陵容,看着她脸上的些许倦容,笑着宽慰她。
安陵容闻言笑着点头应下:“好,容儿相信四郎。那容儿就在家里等着四郎和孩子们了。”
雍正听着她话里对永寿宫的称呼,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暖意:“好,容儿快些去睡吧,四郎定快快回家。”
他现在十分不想离开,但是想着他在外面的时候,容儿在家等他和孩子,就心头一暖,又想离开了。
安陵容闻言朝他绽放出温暖的笑颜,随后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往殿内走去。
雍正站在原地,等安陵容进了殿,才领着一行人往乾坤殿走去。
……
乾坤殿内,一众宗亲大臣已经等在那儿了。前几天那祥云,每个人都看到了,所以他们现在急切的想看看皇家的祥瑞龙凤双子。
良久,一脸喜色的雍正迈步走了进来,朝堂前走去。
众人连忙行礼,雍正乐呵呵地唤起,随即开口宣布,洗三礼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喜婆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一人端着一个响盆,满脸喜悦地念着祝词。
众人都心不在焉的听着,在即将结束时,齐刷刷的看向内殿门,下一秒,两名奶嬷嬷便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把孩子放到喜婆手上,喜婆动作轻巧的接过孩子,开始为其洗三。
“哇,哇哇哇!”
清脆的哭声传了出来,雍正顿时喜笑颜开,他看着两个孩子,笑着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阿哥的盆里,又拿下手上的扳指,放在公主盆里。
底下的宗亲见状也纷纷上去,边说着吉祥话边把洗三礼放下,还不忘了去瞧喜婆手里的祥瑞双子。
“这孩子长得真好,不愧是祥瑞啊,这小脸蛋,光滑似水一点都不皱巴。”
“不止啊,这小皮肤,白皙透亮的,那眼睛,圆溜溜的乌黑透亮。”
“不仅是眼睛,胎发也是乌黑的,这孩子胎里养的真好。淑妃娘娘不愧是福女。”
“是啊,那承恩伯可是说了,他家小女富贵锦鲤命!你看,这祥瑞不就投到她的腹中了吗?”
从孩子到孩子母亲,都被前来观礼的宗亲以及大臣夸了个遍。
雍正站在一旁,乐的眯起眼睛。队伍后面的安比槐和林秀,也喜滋滋的咧嘴直笑。
伴随着喜乐声,洗三礼也结束了。
奶嬷嬷抱着孩子跟在青黛身后朝永寿宫走去,身后的素琴和问书,则是带着小太监,抬着装成箱的洗三礼,费力的跟上步伐。
……
永寿宫。
“哎呀,不得了啦,咱们弘晏和瑶儿出去半晌,就变成有钱人啦~”
安陵容看着地上的箱子,伸手逗弄着床边的两个小儿。
呆在婴儿床上的弘晏和弘瑶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手指,咯咯的笑着,伸手去抓。
“真活泼。”安陵容见状把手指放在他们手中,随后迅速抽出来,逗得两人笑声更大了。
问书和素琴站在一旁,也跟着露出笑容。
“娘娘,高无庸带着证据去了养心殿,今晚之前端妃应该会被处理。”问书看着乐滋滋的安陵容,又想了想消息,果断凑上去汇报。
“要不了那么早,拖也要拖到孩子满月后,咱们的皇上可是很迷信的。”安陵容头也不抬地回答着,笑容不改的继续逗孩子。
两个崽崽由于十分健康,所以比平常婴儿看起来要可爱的多。肥嘟嘟的脸蛋和圆溜溜的眼睛,光看着就让安陵容心头一阵柔软。
“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慢性毒药了。”问书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华妃可真幸运,不然今晚的药,肯定有她的一份。”
“那她可要好好感谢下她的家人了。而且让她绝育已经两清,不至于要她性命。”安陵容听着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问书和素琴闻言对视一眼,同时赞同的点头。虽然有时听不懂自己主子的话,但是赞同就对了。自家主子可是智谋通天!
若安陵容知道她们怎么夸她,定会无奈发笑。她可不是智谋通天,她是多了上辈子的记忆。
“华妃可有把信送出去?”安陵容看她二人不说话,继续问道。
问书闻言迅速回话:“已经送出去了,走的咱们的线。
华妃把昨夜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写在了信上,然后让她大哥看看,她是不是做的很对。”
安陵容听完后瞬间笑出了声,见她笑了,旁边的两个小人也跟着咯咯地笑。
安陵容见状分别点了点他们的脸蛋,抬头看向问书:“的确是华妃的作风,那咱们就等等吧。”
……
宫外,年府。
“大老爷,宫内姑奶奶给您递了信。”
“嗯?是给我的?”年希尧一脸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侍卫,伸手接过信:“妹妹一向喜欢给老二寄信,这次怎会递给我?”
说着,挥手让侍卫下去,便焦急地打开信封。
妹妹和老二一样,性情单纯又暴躁,极其害怕自己和父亲,所以很少递信给自己,这次怕是有大事。
年希尧一脸紧张地展开信件,在看完内容后,脸色变得煞白。他迅速起身朝外走,大步跑向父亲年遐龄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