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戌城。
“我亲爱的姜绊绿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中鹄笑着将小蓝本递给姜绊绿看。
“《小蓝帽》。
这是写大坏狼对抗小蓝帽的硬核童话?”
姜绊绿觉得这本《小蓝帽》散发着一股小众的气息。
大概率是没多少人知道的非大众化文学。
“不,这书有点像《答案之书》,只不过里面的答案算不上是标准答案。”
中鹄这般说道。
“喂!
你俩在那儿黏黏糊糊嘀咕什么呢?
有什么好事儿不能大声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喀索拉“噼里啪啦”一下拽住中鹄的袖子。
什么羁绊不羁绊的。
说这些话太过于多余了。
喀索拉百分之二百八的看重这群团伙。
尽管她对莫帕拉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偏爱”。
但这绝不意味着她会轻慢身边的女性友人。
她们在喀索拉的心里,同样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你们都是我喀索拉大王的翅膀啊!!!)
至于中鹄。
虽说之前喀索拉对中鹄打骂混搭。
但喀索拉对中鹄的重视,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
毕竟一开始面包某某性格的确太过内向孤僻。
这么一来二去三文鱼。
中鹄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喀索拉心里分量极重的朋友。
是她更愿意亲近、也更依赖的存在。
然而,然而,姜绊绿就这么来了。
喀索拉打第一眼见她俩凑一块儿的时候就觉得不一般。
(误)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都落她姜绊绿头上?
(嗯,大概就是指父母被改造成机械人、被迫中道辍学等)
论起跟中鹄混的日子。
她喀索拉哪回不是冲锋陷阵在前头?
(唐山话:你们三位是什么关系啊?我咋瞅着有点儿不正常捏~)
“喏。
你可以问《小蓝帽》一个问题。
打个比方说呢。
你可以问问自己的牙齿能不能把铁块给啃碎。”
中鹄忽然给喀索拉举了个离谱的例子。
“大白鸟不要低估我的牙齿咬合力。
小蓝本,你觉得我喀索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喀索拉抛出了这样一个罕见的正常问题。
(经观察,喀索拉的咬合能力不亚于成年鬣狗)
《小蓝帽》的封面上浮现出一个数字:27。
喀索拉随手一翻就翻到了第27页。
她看到了这几个词:
无知、莽撞、怪得很、好看。
“这一点也不客观,喀姐的武力值超级高的。”
姜绊绿低头仔细看了看这个答案后说。
“《小蓝帽》可能对喀索拉没有什么好印象。
啧。
面包,你是不是不久前就在这里被绊了一跤?”
中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靠了啊,我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喀索拉没有嘶吼、咆哮、怒喊。
......
忽然一只白狗、一只黑狗从干枯的灌木丛里跳了出来。
一只没长耳朵,另一只没有尾巴,真是怪得很。
“你们有四个人。
必须两个人和它去劈山,两个人和我去吞月。”
白狗的说话调调和素鹏有几分像。
这让中鹄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素鹏。
“中鹄,我们和小白一块儿去吞月亮吧。”
“大白鸟,和我去劈山吧!”
姜绊绿和喀索拉默契度百分百的一起开口说。
“我本来也想去吞月来着。”
面包某某偏在这时候,不声不响地嘟囔了一句。
“我才不劈山呢,这种危险值爆表的事,少往我身上揽行嘛?”
吞月、劈山,对中鹄来说就不是选哪个的问题。
姜绊绿。
你是知道的,你可是一位优秀的前辈、好朋友。
所以就毫无忌惮的大声说出来吧。
“小面包,你去跟着中鹄吞月就好,我和喀姐呢,去劈开那座山。”
姜绊绿信念感十足的对三人说。
......
花开两处,且让老号分头说说这两边的事。
先说中鹄和面包某某她们那边。
这个名为“吞月”的任务,实在是让人头大,麻烦得很。
这里所说的“月亮”。
并非天上的月。
而是堆积如山的金币造型巧克力。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巧克力对狗来说是有毒的。
正因为如此。
这个“吞月”任务的核心目标。
就是要把这一大堆金币巧克力彻底处理干净。
“你怕牙疼吗?要是不怕的话,我们就先吃点儿吧。”
中鹄剥下去金币巧克力的糖纸。
她一边往嘴里塞金币巧克力,一边说道。
“我小时候很爱吃,尤其是过年时。”
面包某某听了,也拿起好几个,剥开跟着吃。
“说起来,面包,你之前吃过多少块这种金币巧克力?”
中鹄正把手边的金币巧克力一颗颗码起来。
“我记不清了。”
面包某某的语气里带着点模糊的茫然。
“这儿就我们两个人。
你看看四周满地遍布着金币巧克力。
时间可不等人,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中鹄看着堆积如山的巧克力说。
“那么我们就把这堆巧克力全吃了吧。”
面包某某说的话简直像是在说白日梦里的话。
“不行,依我看啊,还是一把火烧了更省事。”
说到底,还是中鹄的主意更正一些。
“点火这事,恐怕不太好吧?”
面包某某怕一不小心酿成山火就糟了。
“你想不想救莱德茵?”
中鹄的声音缓和。
“想。”
面包某某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却还算平静。
“你到底想不想救莱德茵!”
中鹄忽然拔高了音量,字字都像铁锤砸过来。
“想!”
面包某某也罕见地提高了声调。
“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我们钻木取火。”
......
“劈山”这任务可是有够意思的。
你猜要劈的是什么山?是一座实打实的铁山。
那用什么斧头来劈呢?是棉花糖做的斧头。
“这儿的人能处啊,竟然还白给棉花糖吃,味真足!”
喀索拉大口嚼着棉花糖。
“给棉花糖是挺大方,可说好的斧头呢?
我看别人劈山时。
哪一回不是给柄像模像样的斧头?”
姜绊绿捏着那把棉花糖斧头翻来覆去地看。
“姜绊绿,你看看我的拳头。”
喀索拉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往姜绊绿眼前一凑。
“喀姐这手也太白净了。”
姜绊绿低头看着喀索拉的手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喀索拉挑了挑眉,手腕猛地一翻,比了个五。
“知道啊,五根手指,不多不少。”
姜绊绿看了看喀索拉那只张开的手后,也比了个五。
“大错特错,这是能劈开铁山的力量!”
喀索拉话音未落。
拳头便连风带声的打向了铁山。
只听一声嘎巴脆的响声,一大块铁块应声掉落。
可铁山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本模样。
这给喀索拉看得愣在原地了好一会儿。
她又连打了好几下。
可结果和第一次没两样。
每次铁块落下时,山体就会自动补好。
“中鹄和小面包在搞什么啊!隔壁怎么还着大火了!”
喀索拉一抬头就瞥见滚滚大火如日中天。
“这火一烤,棉花糖就要融化了。”
姜绊绿捏着那柄棉花糖斧头看了看。
等会儿......这事儿不对劲啊。
“姜绊绿你发什么呆!赶快把这糖吃了啊!”
喀索拉大声说。
“喀姐,你仔细看这棉花糖。”
姜绊绿把棉花糖凑到喀索拉面前。
“我看你有点儿糖。”
喀索拉看了半天后觉得棉花糖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棉花糖根本不是拿来吃的。”
姜绊绿握着那把棉花糖斧头,朝着铁山猛地砍了下去。
整座大铁山瞬间少了整整一半。
棉花糖斧头也随之消失。
“这山还剩下一半呢。”
喀索拉望着这座只劈了一半的铁山说。
“喀姐,要劈完剩下一半山的斧头,被你自己给吃没了呀。”
姜绊绿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回应道。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刮了过来。
喀索拉嘎巴一下从原地大跳起来,随即猛地抬头看姜绊绿。
“上学那会儿学过的,我记得铁是能被火给烧化的。
喀姐。
要不你就当将功补过。
把铁山挪到中鹄那边去吧?”
姜绊绿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上过英雄榜的学霸。
但化学和物理的基础常识还是记得些的。
(先别管记得多不多、对不对)
“你说这个就好办了。”
喀索拉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不过一桶茶的功夫。
她就三下五除二的把半座铁山挪到了中鹄、面包某某所在的方向。
原本金币巧克力就带着油脂,是助燃的东西。
铁山挪过来,高温之下,铁山也开始氧化助燃。
火势猛涨,浓烟滚滚,滚滚浓烟。
就像齐天大圣进了炼丹炉。
“这下可算暖和多了。”
面包某某往火边凑了凑,浑然没觉得火势多凶。
“等一会儿咱们就趁乱跑路。
要是那两条狗追过来。
不管它们怎么叫,咱们都装作压根不认识它们。
然后就是只管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中鹄一边说一边往远处瞥了眼,她声音很低。
“可要是被人赃并获了该怎么办?
就像现在这情形一样。”
姜绊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两只一黑一白的狗。
它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姜绊绿转过头看向中鹄,语气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调侃。
“那也没办法,只能先把喀索拉献祭了。”
中鹄说得那叫一个干脆。
大概连二点八秒钟的迟疑都没有。
......
毫无征兆地,瓢泼大雨忽然倾泻而下。
肆虐的大火在雨水的猛灌下狠狠地支离破碎。
就在异邦人被这场及时雨浇透时。
水汽烟雾里缓缓走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城主苟天天。
“你们是误打误撞进了圈子林,被我这两条护林的犬给捉弄了。
让各位受委屈了。
申空空已经把前因后果跟我说清楚了。
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出城。
这个你们拿着。
这东西叫犬哨子,寻常时候用不上。
但若是遇上生死攸关的险境。
吹响它,我的犬会循着声音赶来相助。”
苟天天把犬哨子递到面包某某手里。
......
未完。
今天开心。
老号有话说:老号还是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