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谦妲,三试、四试又何妨?”
帝暖暖笑道。
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覆上了绵软,男人像跟她较劲般用力捏了两下,直到女人口中吐出难挨的嗯嗯声。
而季清正自己也早就已经血脉膨胀,他缓缓放手,攥紧了手心,感受那种神奇的触感在他掌纹线路中滋伸,再回流到心脏里。
这种感觉让他暗火增生,可偏偏这蚀骨的滋味是一个他从前万般嫌弃的女人带给他的。
季清正又想起从前帝承天的一些画面,脸上也冷了几分。
“陛下若是不愿,那臣,”季清正探究的看向躺在身下的人儿,期待着帝暖暖可以推开他,但是对方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反而兴趣高涨的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些挑逗的话。
“谦妲,真是童身?”
季清正轻轻“嗯”了一声,不想给帝暖暖太热情的回应。
他一个从来没有经过男女情事的人,是不会喜欢上一个坐拥三千美男不知羞的女人。
纵然她是皇帝。
“那谦妲自己有没有?嗯?”帝暖暖真诚发问,季清正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嘟囔了一会儿,方红着脖子讥讽她,“一个女人问这个作甚?不知羞。”
“你做都做了,我还不能问一句?若是问一句便是不知羞耻,那谦妲你?”
说着,软嫩的手指带起他的手从他衣袍底侧往上挪动,滑过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原地掐了几下,应该是报复刚才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还要再往上。
她真敢?
季清正心里藏着一股怒火,想着帝暖暖要是再敢往上一寸,他便狠狠的甩开她,让她明白,自己和她不同,他是洁身自好,修身养性,不畏天威也要保住清白之人,不是同她一般,半点操持都没有的浪荡之徒。
可,刻漏嘀嘀咚咚,几名宫女正在外面扫洗,扫帚刺地的声音刺耳,幼鸟鼓足勇气飞离枝头的声音悦耳。
帝暖暖却只是扯他的衣服玩。
离他最脆弱的地方仅剩一寸的地方玩,虽然只有一寸,他的紧绷、他的热度、他的异样,帝暖暖是能清晰的感知到的。
可她偏偏不再继续,只是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圈着衣料碾磨,像似要搞清楚刺绣针法或是数清经纬线一般。
明明就动情的狠,巴不得她赶紧握住,却又做出一副被她欺凌的样子。
这是给谁看?
帝暖暖不想惯着这臭男人,利落的抽手离开。
嫩呼呼的小手不再在他身上作乱,帝暖暖停手了,季清正保住了清白。
但是巨大的空虚感包裹他身上一层层热浪。
“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季清正叹道,心虚的补充,“臣只要求陛下履行诺言封臣当皇夫,至于其他的事情,臣”
季清正红了眼眶,颤着身躯缓缓吐字,“臣自当忠君不二。”
“其他的事情?”帝暖暖悠悠念叨着,眨巴着无辜的眸子,“昨夜,赵昭仪侍寝,朕很满意,暂时用不上强幸旁人。”
“更何况,季爱卿不是常常教导朕要以理服人吗?”
“是,是臣教的。”
季清正重重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身下的人却伸手推搡他。
身体的欲望击败了理智,季清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
他没有顺势赶紧起身,然后整理被她弄乱的衣服,反而身体下压,压制住女人推搡他的双手。
“太重了,推不开。”
帝暖暖被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朝季清正质问,“季爱卿这是做什么?”
季清正不知如何回答,扭过脸不再看她,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紧贴着,甚至还用力的在她胸前挪动,想挤开那碍事的布料。
帝暖暖为难的叹气。
“朕昨夜刚刚宠幸了赵昭仪,前夜又宠幸了苏昭仪,前前夜又宠幸了慕昭仪、周赞仪、王德仪...,朕真的累了。”
听见这话,季清正脸色顿时黑了,而帝暖暖就像没有看见一样,皱着秀眉,继续埋怨,“朕真的无力宠幸谦妲你了。”
“若是谦妲非要于今天自荐枕席的话,那你”帝暖暖变成一副狡黠的样子,拿起男人的右手,另一只手狠狠揉搓季清正的耳朵,然后凑到他耳边低语,“那谦妲,便在朕面前..,让朕开开眼,朕就为难临幸你一回。”
“要不然,谦妲没有些许不与他人同的手段,朕为什么要收了你?”
“你?’听见这话,季清正耳朵爆红,如同遭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猛地从帝暖暖身上起来,努嘴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谦妲,怎么了?”帝暖暖发问。
听见她的声音,季清正颤抖着手拢住衣服,穿上鞋子,下床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陛下,您失信于臣在先,羞辱臣在后。另外,臣不是那种人。”
说完,季清正甩门离开。
身后,帝暖暖拿起床上的腰带,憋笑喊他,“童阳子,你的腰带忘记系上了。”
又是一下猛烈的风,季清正低头进来,夺走她手上的腰带,然后飞步离开。
季清正走后,帝暖暖伸个懒腰下床,脸上没有一丝情欲之色。
她知道季清正是什么性子的人,他从前是最看不上帝承天沉迷男色,玩的太花,就算他做好万全的准备,暂时也过不了心理这一关。
所以,她才拿宠幸别人的事情故意刺激他,一个看不上自己三宫六院,却又不愿从自己身上起来的人,那么拧巴,那她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季清正发展什么。
要么一直保持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君臣关系,要么,季清正自己想清楚过来求她。
否则,她可没有太多时间调教他。
日上三竿,帝暖暖走出房门,迎接美好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朝门外侍候的碧英道,“给朕找身男装,另外,召李复过来。”
“是。那藏娇殿陛下新封的苏昭仪要请吗?”碧英问。
帝暖暖看着他咬唇笑笑,然后边走边摇摇头,“一个就够了。”